地上拔起一根根野草,塞进了嘴里。
我们边走边清点了一下队伍人数:死了25人、轻伤7人、失联13人,还剩35人。
望着一脸疲惫的他们,我说:“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
大家席地而卧,慢慢进入了梦乡。
“乌汪”,黑暗中,我听到了一声哀叫,原来是两头狼袭击了一个酣睡中的人。
我气沉丹田,运足气力,大喝一声,两头狼被惊吓到后瞬间跑开了。
大家都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已经跑远的狼。
我说:“大家走吧!”
大家跟着我往前走。
天还没有亮,我们走得很快。
草原天亮得特别早。
再走了二十几公里后,天就亮了。
我们从草地上拔起一根根野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
“付——”(巴挹语:跑),我发出起跑口令后,大家慢慢跑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时分,无人侦察机又追了上来,在我们头顶上盘旋。
当我们四散跑开时,无人侦察机毫无目标的狂轰滥炸了一番后,又飞走了。
我们每天奔跑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到了第四天时,大家都跑不动了,只能由跑改为走了。
走了大半天后,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
走进树林里时,一架无人侦察机从我们头顶上快速掠过。
这是一片猴面包树林,我们边走边找寻猴面包树果实充饥。
走着走着,我惊奇的发现这片猴面包树林似曾相识。
再往前走,又是一片猴面包树林。
走出另一片猴面包树林后,前面是一块草甸。
“我们怎么走回来了呢?”我吃惊的望着大家。
这几天,我们连跑带走了大约五六百公里,最后怎么会又绕了回来的呢?
我们跑在广阔的大草原上,是怎么辨别方向的呢?
哑巴说草原上有一种“指南草”。
这种草的叶子全部垂直于茎的两侧,叶子和地面相互垂直,呈南北向排列。
他就是依靠这种草辨别的方向。
这几天里,一直都是哑巴在给我们带路。
我望向哑巴时,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时,草甸里走出来了十几个持枪的非法组织人员。
“大家快跑!”我转身往猴面包树林跑去。
大家也纷纷掉头,跟着我往猴面包树林里跑。
“呯、呯、呯……”枪声响起,跑在后面的几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哑巴望着四散奔逃的我们,用腹语发出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