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林影影和徐梦梦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茶香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一间单人间病房里,一个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年轻男人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就像一具蜡像。
“叔叔、阿姨新年好!”刚走进病房的林影影和徐梦梦望向两位年约六十的老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影影、梦梦新年好!”两位坐在床边的老人站了起来,礼貌地招呼林影影和徐梦梦坐在凳子上。
“不用了,不用了,叔叔和阿姨坐”,林影影和徐梦梦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林影影望了一眼徐梦梦,徐梦梦正好也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林影影和徐梦梦虽然都在茶香市城市商业银行上班,但工作上没有太多交际,也没有私交,所以两人对对方并不太了解。
两人从病房里出来后,就开始聊了起来。
“你是怎么认识高富帅的呢?”林影影侧头望向徐梦梦,问道。
“我俩是小学同学”,徐梦梦回答道。
“仅此而已吗?”林影影继续问道。
“仅此而已”,徐梦梦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你和高富帅是什么关系呢?”徐梦梦见林影影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林影影。
“我是他的外卖客户,他是我的银行客户”,林影影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仅此而已吗?”徐梦梦望着林影影,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
“仅此而已”,林影影犹豫了一下后,又补充说道:“不过我和高富帅是一见钟情,后来我俩的关系都是在梦中发展的。”
徐梦梦听了林影影说的这席话后,大吃一惊,她说:“我也经常做梦梦见他,我和他也在梦中约过会。”
“是啊,只要我去十里茶香图书馆读书,就会做梦,梦中就会遇到他”,林影影的脸上露出了怪异地表情。
“好诡异啊,我也是每次去十里茶香图书馆,就会做梦,梦中就会遇见他”,徐梦梦望着林影影,一脸茫然地说道。
我现在仍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茶香市的街道大都路面宽阔,就是一下雨路就滑,我小心翼翼地骑着电动车去送外卖。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接到茶香市城市商业银行营业网点的外卖订单。
通常是上午接到林影影的奶茶订单后,下午又会接到徐梦梦的奶茶订单;又或者是上午接到徐梦梦的奶茶订单后,下午又会接到林影影的奶茶订单。
我还清晰地记得,我快骑到一个红绿灯路口时,绿灯刚好变成了黄灯,我赶紧停住了电动车。
我是一个“宁停三分,不抢一秒”的遵守交通规则的外卖骑手,可是老天有时却不眷顾守规矩的人。
这时,我的身后,一辆疾速行驶的小车没刹住,突然撞上了我的电动车。
我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我的身体就像一只鸟,轻盈地飞到了半空中。
可惜我还未张开翅膀翱翔,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我被送到茶香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时,抢救我的医生说我已经脑死亡了,但我的心脏还未停止跳动。
抢救我的医生对我父母说:“大脑和我们身体其他一切器官的存活,都需要心脏的不断跳动来保持血氧的供给。因此,人死亡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心脏死亡,另一种是脑死亡。”
这位医生停顿了一下后,又对我父母说道:“当判定患者出现脑死亡时,是指全脑功能不可逆性的丧失,这时大脑不能正常接收人体传入的信号,也不能传出命令。脑干功能丧失后,身体的其他器官就无法继续协同工作,最终会出现呼吸、心跳衰竭的临床症状和各种脑反射消失的临床死亡的结果。”
我的父母没有放弃我,因为我的心脏还在怦怦跳动。
我的主治医生对我父母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