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响动,也仍还是躺着,没有要起来的打算。
傅霄将门关了起来,缓步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走过去。
“别睡了,知道你醒着。”
赫莉.珍睁开了眼睛,稍稍起身些,靠在床头,精神看上去不太好。
“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沦为了弃子与阶下囚,你恨吗?”傅霄悠悠问。
赫莉.珍的眼睛满是冷意:“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傅霄:“想报仇吗?”
赫莉.珍的神色骤然僵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抹扭曲,一闪而逝,哪怕收敛再快,可还是被傅霄给捕捉到了。
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握着拳,指甲嵌进了肉里也全然不在意。
恨吗?
如何能不恨?
满心欢喜地等着某人实现诺言,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是被放弃!
当初那些画大饼的话,可真是将她骗得好惨。
今天会早早的去偶遇跑步的司岚,便是想要激起其心里的恨,然后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
岂料,那女人竟是不为所动。
“你身上的病毒,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是早在年幼之时便已经种下了,这件事,你是应该是知道的吧?这种病毒长期存于人体内,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作为病毒的第一任载体,虽不会让你在短时间内死亡,但也终究是活不长的。你的寿命,最多到二十五岁。从你被植入这种病毒开始,你就已经是一枚家族的弃子了。”
傅霄轻描淡写地道出了一个又一个残忍的事实。
如果说傅霄刚才的话,狠狠敲了她一锤,那么此刻,就是被敲得鲜血直流。
她不愿相信从小到大的那些偏爱都是假的,更不愿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
可是心底里,却出奇的觉得,眼前这个人没有说谎。
毕竟她知晓这病毒的霸道性,也成为了研究标本多日。
虽大多是的时候都是不清醒的,可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
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她也曾跟父亲再三的确认,这世上有没有此病毒的解药。
父亲给与的回答,从始至终都是没有。
但被父亲如此笃定之事,却是被这个男人研究了出来。
那个本必死的女人,如今也好好的活着。
她虽不知这人说这些人的目的,却是知,他没有说谎话骗她的必要。
如今不过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废人,又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你……告诉我这些,想要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赫莉.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傅霄轻挑了一下眉,神色淡淡地道:“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为医者的一点仁慈之心。”
仁慈?
赫莉.珍并不傻,此人若是真的怀有人仁慈之心,为何要跑来告诉这些事。
若是不知,她往后的这几年,兴许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过去。
如今已经知道了,她如何还能那般过去?
心里本就有了仇恨的种子,如今经过浇灌,已然生了根,发了芽。
那份不甘被无限放大,凭什么!
她为了旭尧犯了这么大的险,却要被一个曾经都不配给自己提鞋之人打败!
看着那张已经扭曲了的脸,傅霄淡笑着起身:“赫莉小姐,晚些时候,我会让人将你送离这里。”
留下话,也不管对方的反应,便直接离开了。
有些人并不需要具体教她怎么做,只要稍加点拨便可。
是可用之人还是庸才,要不了多久便可知道结果。
到中午吃饭之时,司岚悠悠转醒。
刚醒来时有些懵,坐起身,盯着前方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
她竟然跟小宝贝聊着天就睡着了?
转头看了墙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玄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