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大家就熟悉了。
莞萍坐在我的左前方,她很健谈,性格豪放不羁,大大咧咧,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传神动人,嘴角两边挂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圆圆的脸蛋上有两个明显的红坨坨。她为人善良正直,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动辄出口伤人,这是她唯一的缺点。即便如此,我们俩的关系还是很微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经常会转过头跟我说话,问这问那,我也希望她能时常接近我,慢慢地就产生了一种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情愫。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爱情”,就算是爱情,也不过是萌芽状态,不久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或者根本不是爱情,只是一种专属于这个年龄的心理情绪。
我不知道她怎么理解这种情绪,我想她也是迷迷糊糊,云里雾里。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交往得很频繁,走得很近,可能班里面有些人会在背后议论纷纷。但是这种关系持续的时间很短,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脾气,二来是我在背后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闲言碎语。从此以后我就对她慢慢变得冷淡了,终于两不相欠,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
虽然我和莞萍渐行渐远,但她毕竟在我的人生中来过,也在我平静而又枯燥的生活中激起了阵阵涟漪,泛起层层波浪,这已经足够。并且通过她我也结识了一些朋友,当时和她关系很好的一个小学同学叫马林儿,她分在了隔壁班。有一次马林儿要参加学校的一个舞蹈演出,领队老师要求每个人必须穿豆绿色迷彩服,很多人都没有这种衣服,尤其是女生,马林儿也一样没有。当时我正好有一套这样的衣服,莞萍知道了就从我这里借去给她同学了。
演出结束以后马林儿亲自把衣服还给了我,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她,高挑的身材走起路来仪态万千,油光闪亮的的长发披在肩上,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她脸色红润,皮肤细嫩,一对细密的罥烟眉下面闪现着一双聪明伶俐的大眼睛。她给我还衣服的时候我们才算是真正认识了,我当时还有点害羞,虽然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但基本上都是和男生打交道,很少和女生交往,所以对女生有一种天然的羞怯感。我们熟悉了以后就交往得比较频繁了,她还戏言说收我做“拜弟”,她做我“拜姐”,因为她年龄比我大几个月。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还是很开心,这样的友谊既单纯又神圣,没有掺杂任何世俗名利,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
或许这就是青春该有的样子,可以肆无忌惮地笑,也可以撕心裂肺地哭,安静的时候像一只沉睡的雌兔,放开的时候像一头奔跑的羚羊。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学校的集体宿舍不够,我们所有人都在校外住宿,租的是河滩街道那些村民家的房子,我当时住在街道入口处的一个老婆婆家里。
她家还是以前那种土堡式的深宅大院,院墙很高很厚,都是用黄土夯实垒建起来的,院子坐落在陀螺河畔上面的一块土台子上面,院基地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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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面的小巷子和麦场高出一米左右。进大门要上六七级石板台阶,大门是一块经历了很多年风吹雨打的暗灰色柳木板,感觉像是镶嵌在院墙里面一样,门廊上面搭了遮雨的雨棚。门口进去右手边建了一个小高房,高房的土台地基要比普通房子高两三米,以前很多人家都有这种小高房。大门右手边靠南面一排是厨房和偏房,大门正对面就是上房。
这个老婆婆当时已经七十多岁,满头灰发,步履蹒跚,但是说话铿锵有力,精神抖擞,她是我小学同学士奇的外祖母。她的老伴已经故去多年,家里只有一个三十岁还没有成家的儿子,她儿子相貌清秀,一表人才,听她说是因为他儿子眼光太高,别人介绍的他都看不上,总是挑三拣四,所以一直都没有成家。
我就住在她家上房里面,上房盘的是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