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床边拦住他,也没说话,就是不让他走。
“阿缪……”他声音有些颤。
宋缪打个哈欠嗯一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老人端着药进屋,见两人抱在一起轻咳两声,“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起来吃药,够能睡的,睡了两三天,身体好了就出去给我劈柴!”
宋缪哦一声,翻下床。
老人把药碗塞邢邵手里,“拿着,喝掉,没死就去给我洗衣服,浪费我一堆药。”
邢邵:“好。”
院子里砍柴声响起,老人满意的看着劈柴的女孩,嗒吧着旱烟说:“你这手啊,以后是弹不了琴了,能恢复到这个程度已经算不错了,以后自己注意点。”
他叹口气,“真可惜了,好好一双手,你们真可怜。”
宋缪觉得这老头子嘴臭的很,劈着柴说:“您也挺可怜,自己住这里,怪孤独的吧。”
一望无际的大海,就算这岛上什么都有,但是一个人,终究是太孤独了。
“呵。”老人嗤了声,“那又怎样,你看看你们两,人不人鬼不鬼的,出去也没人要,受那么重的伤,有仇人吧。啧啧啧,出去再被人寻仇了,真可惜。”
宋缪扯出个微笑,猛地把斧头砸进大木桩,“知道我们有仇人,您还敢救,可真是不要命了。”
老人在躺椅磕磕旱烟袋,“你这姑娘嘴怎么这么欠呢,嫁不出去的。”
“已经结婚了。”邢邵搓着衣服顶了句嘴。
老人嘬口旱烟,啊了声,“那你真可怜。”
宋缪觉得这老头子真是没完没了,还没说话,就听他又说:“你俩不会是私奔被人发现了吧,别晦气我这里。”
“老头,你没完是吧。”
老人神色也冷下去,“真的是私奔?滚滚滚,滚海里去,晦气。”
“不是。”邢邵感觉两人快吵起来,赶忙出声阻止,“不是私奔,您别生气。”
宋缪继续劈柴,不想说话。
老人哼了声,咂吧着烟嘴,眼神飘进海里。
……
晚上,宋缪做的饭。
老人有了两人伺候,闲下来没事就想研究邢邵那眼睛。
廊下。
邢邵紧紧攥着粗布拒绝,他不想让宋缪看见他的眼。
老人啧啧两声说:“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事,谁给你做的手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眼睛给她了,这种手术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稍有不慎你命都没有,为了个女人值得?”
“是我欠她的。”
他以前伤她太深,这点补偿,算不了什么。
“啧啧啧,情种啊。”老人嗤笑,“人家不都结婚了,你算什么,女人没了,眼睛也不要了?活着怪没意思的,我送你走?”
“您不用激我,就这样吧。”邢邵摸着柱子站起来往屋里走,一米开外,宋缪端着盘子静静的站在原地。
什么叫把眼睛给她了。
他的眼睛是因为她吗?
“阿缪,是你吗?”邢邵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阿缪……”
宋缪嗯一声,握住他胡乱抓的手,“饿了吧,先吃饭。”
邢邵想问她是不是听见什么了,如果是这样,以她的脾性必定会自责。
但他没法问出口。
吃饭时,一桌人心思各异。
老人觉着这对苦命鸳鸯着实苦,拿着旱烟袋磕磕桌子说:“你俩还准备赖在我这里多久?”
宋缪倏地抬头看他,“您可以带我们出去?”
“谁乐意养你们。浪费粮食。”
宋缪:“……”
“正巧我最近想出去看望下老朋友们了,收拾东西,带你们出去。”
次日。
宋缪拎着两筐大白菜,一筐茄子,一筐鸡蛋登上老人的电动船。
邢邵正在升帆。
老人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出来,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