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像提着一条死狗一样,提着苟延残喘的术士,冷厉的目光扫过一众武装暴民,寒声怒喝道:“还有谁想要与你们的领主决裂?站出来!相信你们当中一定有很多人对我一直心怀不满,不要怪我不给你们机会,我允许你们正大光明的反抗我。
一个人与我单挑也罢,一群人一起上也好,我不会动用任何一个帮手。当然,如果你们反抗失败了,死亡将会是你们唯一的结局。”
法理派和劳苦派的暴民没有一个肯站出来,唯有不知威廉深浅的受难派中,许多自啻实力不赖的家伙,各自手持武器盾牌站了出来。在他们看来己方却是占着人数的大优势,就算这个愚蠢的领主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胜过他们。
至于营地中一直流传的这位领主弑神的传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足为信。
十二个桀骜不驯的悖逆之人,他们都是来自地下城的怪物奴仆,曾经的苦难并不能消磨他们心中的恶念和野心,反而助长了虐气的升腾。
在威廉的营地里,他们不能仗着自己的武力掠夺财富,不能享用美酒和美食,不能凌虐妇孺,享受不到作威作福的乐趣,这真是个无趣的地方。
只不过当这些暴徒真正站在威廉面前,面对他砍过来的秋水刀时,他们才发现真正处于弱势的人竟然是他们自己。
蒙皮的大盾被一刀斩成两半,连带着持盾者的手臂也不能幸免。弯刀,战斧,链枷,长剑,都在秋水刀的锋芒下化作废兵,而它们的主人也被威廉一一枭首。
就算最后两个反抗者战意全无,丢掉了兵器跪地求饶,威廉依然毫不客气的砍了他们的脑袋。
站在满地的脑袋之间,威廉再次喝问道:“还有谁?还有谁想成为下一个反叛者?”
没有人回应,包括受难派的剩余暴徒,俱都悚然的垂首不语,当面对无法抗拒的力量时,暂时认怂并不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平安无事,威廉这回是真的下了狠心,他要以雷霆手段,彻底的震慑住所有心怀诡蜮的人,免得再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瀑布镇的原住民和后来的加入者都有各自的民意代表,这本是威廉为了平衡新加入的子民的弱势地位,特意为他们提供的优待,显然这种优待并没有换来民意代表们的忠心。
当着所有暴民的面,今晚所有身在武装暴民之列的民意代表,一个不剩的被威廉砍了脑袋,其中就有大狗熊巴达尔,这个貌似精明的蠢货面对威廉的砍刀,哭的像个丢失了玩具的孩子一样伤心。
确实,在威廉的手底下,本来巴达尔只要不犯蠢,必然会拥有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只可惜今晚的行动彻底毁了他,巴达尔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对威廉说道:“我的领主,我辜负您的期望!我并不想背叛您,只是···”
威廉同样心痛的很,巴达尔却是他手底下最令人放心的几个政务官之一,如果不是今晚他们干的事情过于恶劣,他真不想杀巴达尔,或许历史上诸葛挥泪斩马谡,就是这种矛盾的心态吧。
在砍死巴达尔之前,威廉说道:“巴达尔,作为最后的告别,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到底是谁在你们之间进行的串联,以至于引发如此的暴动?”
巴达尔稍微愣了一下,方才低声说了一个名字,然后被威廉一刀砍下了脑袋。
所有的带头人被砍头,是威廉对法理派和劳苦派的武装暴民的直接惩罚。
他们是威廉对整个营地的统治的基本盘,同样也是对威廉的伟力了解最深的群体,他们只是误将自家领主的仁义当成了软弱,进而生出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狂悖之心。
或许费伦的各文明当中并没有这等精炼的权谋概论,但并不意味着人们就没有类似的想法。
当然这同样也代表了威廉在治政上的不成熟,毕竟他的出身和经历,决定了他暂时只能当一个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