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宁微微勾唇,“不然国公以为呢?”
虽然确实不是她做的诗,但赵靳然摆明了就是想找她麻烦,她怎能如了他的意,那就只能认下,反正她脑子里有大把大把的诗可写。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称呼爹爹,难道你忘了爹对你的好了吗?八岁那年,爹带你回乡祭祖,结果你反复高热不退,是爹一路背着你到镇上找的大夫,你都忘记了吗?
还有十岁那次,你和我在院子里玩耍不慎掉落寒潭,也是爹不惧寒冷的跳下寒潭把你救上来。好,就算这些你都忘了,那么这个呢?”
说完,赵诗韵抬起自己的右手,掀起袖子露出一小节白皙手腕,上面戴着一个通体透亮的玉镯,接着她更咽道:“这是我八岁生日的时候,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可又碍于姐姐喜欢,所以当时父亲命人打造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赠予我们。”
赵诗韵的话才落下,赵靳然就非常配合的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闻言,赵夜宁微微拧眉,一段记忆顿时在脑海中浮现,她突然就笑了,笑容明艳、灿烂。
“你笑什么?宁儿,爹不是来指责你什么,爹只是不想你一错再错。”赵靳然还真从眼角挤下一滴泪水。
如果不是早先知道这对父女的为人,怕赵夜宁早就被他们如此煽情的话给说动了。
当然,他们这番话除了想说给赵夜宁听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慕玄烨,想以此让慕玄烨看清赵夜宁的‘真面目’。
“既然王爷今日在此,那便就为妾身证明几点,第一,当年回乡祭祖,若非妹妹绊了我一脚迫使我摔进潭水,而又怎会引起高热,当时我烧了三天三夜,国公说我晦气,这才连夜背着我去看大夫,不就是怕我死在老宅?
第二,我十岁那次,难道妹妹到现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当年若非是你在背后推我,我会掉到寒潭吗?至于父亲,看见自己女儿落水,而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得跳下寒潭救人。”
“第三,关于这个镯子……”赵夜宁也掀起手腕,露出戴在腕上的玉镯,手轻轻摩挲两下,旋即笑出了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白玉双雕玲珑镯,是母亲的嫁妆之一,原本就是一对,所以有两个,是母亲出嫁前曾祖母专门让人打造,我倒不知,这对镯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国公的了,不过我看着妹妹戴着不甚好看,既然妹妹喜欢,那便不用还了罢。”
一番话说得,赵靳然脸都涨红了,是被气的,而赵诗韵更是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该死的贱人,居然全都知道。
而这些事,慕玄烨在调查赵夜宁从小到大的事情中,早就有暗卫告诉他知晓。
过去慕玄烨听了这些事也没什么感觉,大抵就是当成旁人的故事来听,可是现在他的心态变了,顿时就为赵夜宁心疼起来,下意识的就牵过她的手,紧紧攥着。
赵夜宁察觉到他的动作,朝他看去一眼,以微笑回之,表示自己没事。
因为这些只是原主的亲身经历,赵夜宁虽然能够感同身受,但到底还是不一样,所以想起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态是平静的,并未觉得有多难过。
过了会,赵夜宁接着开口,“罢了,我也懒得与你们绕心思,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承认自己是不学无术的废物、蠢才吗?既然如此,不妨让我和妹妹比试一场,如何?”
原本脸色难看的赵诗韵,在看到那紧握在一起的手时,而且还是慕玄烨主动,她气得差点失控,若非指甲嵌入皮肉的痛感提醒自己冷静,她怕是就要冲上去刮花赵夜宁那张过分美艳的脸了。
但说到比试,而且还是赵诗韵平日最拿手的诗词,她不带怕的,脾气这才一点点压了下来。
“好,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比,只是姐姐,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哦。”赵诗韵惯用撒娇的口吻说,但对方是赵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