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太子与诸位大人已经到了。”
衙役的到来将厢房的宁静打破。
刘子希长吐一口浊气,暗暗捏紧了拳头。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将决定自己的生死。
在这皇权至上,一言可定生死的时代。
自己将在万众瞩目之下进行自白。
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所有人看来,自己都是一个杀了人的纨绔。
哪怕是刘子希自己都曾彷徨过,会不会真的是原来的这个自己所做的。
可好不容易来这世上走一遭,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只见刘子希目光如炬,脚步坚定,随着衙役走向前院正堂。
“那就走吧!”
秦望将一旁的楚青叫醒,睡眼蒙眬中的楚青看着门外正沐浴着朝阳的刘子希。
这一刻的他如同一名上战场的战士。
正堂的门外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有眼尖的瞧见远处的刘子希正踏入正堂。
“大家快看刘纨绔来了!”
所有人都像那人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刘子希已经从侧门进来了。
“你这个杀人魔!不仅玷污人家良家女还要杀人灭口,你这个畜生!”
“姚大人,快将这厮打入大牢!”
“仗着自己父亲位高权重如此作恶,典签司大人快将他抓到那十九层地狱里去!”
在这一声声的声讨里面,刘子希坦然的站在大堂之上。
“肃静!”
只见姚大人惊堂木一拍,围观群众都噤声了。只有个别胆子大的还在和身旁的人小声嘀咕。
“希哥儿,一日之期已到。你且说说看吧。”
太子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看得出来,一夜没睡好。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发话了,且将你所查出的东西都说一下吧”
姚大人谄媚的朝太子一拱手,随后收起笑容瞥了刘子希一眼。
“太子殿下,姚大人,各位典签大人。我给各位讲一个故事。”
刘子希一一行礼,随后直起身来,一脸坦然。
此言一出,不管是堂上还是堂下的人,皆是哗然。
“这刘纨绔莫不是在拖延时间想等人救他吧,真是天大的笑话。”
“难不成说的故事好听了,太子殿下就能饶了他不成!”
门外的围观群众恨不得此时手中有臭鸡蛋菜叶子。
姚大人举起惊堂木,怒拍而下。只见他满脸怒容,伸手直指刘子希。
“刘子希,此处是我京兆府衙门。不是你常去的戏馆!本官在问你案情,太子殿下在此,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就在这时,太子伸手示意姚大人坐下,看向刘子希的眼中满是疑惑。
“姚大人,听听他怎么说吧。”
刘子希继续在堂中踱步,怡然自得。
“相信各位大人一定很好奇,这兵制司的图纸哪去了吧?”
“刘子希!你再如此我便将你押下去了!休得胡言!本官问的是你杀人的案件!你……”
不等姚大人说完,刘子希提高音量,用更大的声音打断了姚大人的话。
“姚大人!听我说完,这图纸失窃案,和这清馆杀人案,其实是一个案子。”
闻言堂上众人皆是一惊,堂下也是议论纷纷。
姚大人甚至忘了喊肃静。
就在这吵闹声中,刘子希继续开口。
“这两个案子,一个酒坊家的女儿和兵制司图纸,本应毫不相干。各位应当是这样想的吧。可是因为一个人,他们有了联系。”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只有昨夜和刘子希前往胡同的韩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韩起直起身子,眯着眼睛笑看着刘子希。
“刘公子说的可是那城卫?”
“没错,正是那个城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