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答应她了?”罗姓女人走后,萧条的母亲最先沉不住气,埋怨起了儿子,“她这人你一回来就来找,就是不死心,烦也不烦!”
见母亲十分不解,萧条微微叹气,他又何尝想帮这个忙呢?
“罗婶家里面那个小子人不错的,其实帮一下没什么的!”萧条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解释道:“罗婶已经来了三次了,要是再不接受,就要结仇了!”
众人皆是不解,就连隐藏起来的扶苏与蒙奇亦是不明其理,却听见萧条继续道:“其他人被儿子我拒绝了一次,就不再来了,只有罗婶一次又一次来!”
“试问,天下母亲有多少能够如此,要是这次再不答应,罗婶就要记恨了!”
听闻这话,母亲将手搭上儿子的手,有些担忧得问道:“那你以前拒绝了好些人,他们会不会记恨你啊?”
扶苏与蒙奇听得真切,蒙奇讶异之色不加掩饰,看向扶苏,“公子,这人有些见识全不似个巧言令色之徒!”
“不错!”扶苏点头表示认可,思量一番,问道:“蒙奇,我需要你调查他,我想看到他最完整的经历!”
“是,公子,那我们现在?”蒙奇抱拳,回头看向已经与自己父母走入大门的萧条。
“晚上再找他吧!”亲人的离别,总是不舍的,扶苏并不想去将这种事情提前。
屋里,两位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挺直了腰,在向土地弯了一辈子的腰!
大梁城中,潇湘溪苑里面来了一位客人,她黑衣黑发,17岁的少女,手中一把断恋剑,走向了那个湖边垂钓的人。
她的出现,是一个特别的风景,她如同冰山雪莲一般的气质,让人想要接近,却也不敢接近,这般让人可有可无的疏离感,是一种奇妙的诱惑。
湖边的花谢了,只是这院中的树木,本就是四季常青的,此刻也是绿意盎然,被染成绿色的湖面,倒影着垂钓男子,湖水的边角,有一道女子倒影,悄然无息映入眼帘。
“云歌小姐!”萧楚起身,彬彬有礼道:“许久未见,不知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雨落红衣艳艳如血,伫立在远处,看着自己这个师妹,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这世间无常,最难脱一个情字。
昔年宴会上,云歌出场惊艳了众人,却从始至终没能惊艳到那个将她作为货物的萧楚。
世上灯红酒绿,人们迷迷醉醉,可有这么一个人,他心里面种下了种子,他便会用一生去等待花开,这样一个人,怎能不让人着迷呢?
当初,她们的师尊问及此事时,云歌便是这样回答的,尽管那个人,心里面只有那朵花,没容下其他东西。
夜幕沉沉,萧条才骑马回城,和同僚寒暄几句,便被蒙奇带走了。
王家院落中,扶苏将自己手中的竹简看了又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出彩的地方,只是有一个地方比较奇怪。
上面是这么记载的,秦皇16年,天大雪,萧条入山游玩,三日未归,及出,判若两人!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根据记载,在此之前,萧条是一个平常的孩子,说不上什么出彩的地方,自从那以后,便大大不同,一路成了大梁城的一个统领。
“公子,人到了!”扶苏正思索间,门外传来蒙奇的声音,通过门窗,可看见三个人站在门外,扶苏微一迟疑,还是道:“都进来吧!”
房门打开,除去蒙奇与萧条,另外一人,却是甘罗,对此,三人都无诧异,只是萧条不明白扶苏找他为何,有些惴惴不安。
在场几人,他早有耳闻,却始终未曾见过。
在他打量几人的同时,扶苏甘罗也在打量他,这个人,他们开始只是当做一个鸡肋,可有可无,而现在,却是有了极大的改观。
“萧条?”扶苏放下手中竹简,注视着萧条。
“正是属下!”萧条低头抱拳,该有的一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