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我还沉浸在和陆野的回忆里,一打开房间的门就听到各种声音响得吵耳朵,整个屋子特别热闹。
冯念之,过来坐。有人在叫。我走进去就看到这个谁谁谁,那个某某某,还有些见过面叫不上名字的,一档子人坐在包间最里的大沙发里,几个几个一堆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帮派似的在密谋着夺取武林大会的盟主一样。
我们学校的达官贵人子女特别多,一个比一个能霍霍,早生个几十年,他们这种就属于国家的败类就应该拉出去枪毙。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了白星妤,我们学校的校花,曾经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的,曾经。她就坐在陆野的旁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陆野在剥橘子,剥完以后递给白星妤,而白星妤依旧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在胸前,说,你帮我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我不要上面的丝,一点也不行。而陆野还真就不紧不慢的一点一点给她把丝挑完掰成一块一块的递到她的面前。
我靠,这踏马比我当年还要矫情,我可算知道了外人眼里我是什么样了。也不怪她们总想给我扔福尔马林里泡着去。换现在,我也想给她扔福尔马林里泡着。
于是我知道了,原来陆野新交的女朋友是白星妤。
我朝着角落里的闻念望了一眼,她就坐在那端着酒杯看着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能是灯光问题,也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总觉得还顺便带了一些同情。
凭着我们从小到大的默契,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在告诉我,冯念之,你这次真栽了吧。
在我们学校追白星妤的男生那可真的就是排到洛杉矶了,别说不认识的,就我们认识的人里,都有人不计万难的去尝试,那可真的是前仆后继,一点都没见着有人消停过。可我根本见怪不怪,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是朋友,好朋友。
对于她这种人,别人一看这阵仗肯定会想到百万大军冲破独木桥的场景,而白星妤就是独木桥那头难以攻克的堡垒,一个战士倒下,千千万万个战士站起来,那就一个壮烈。一个学校的乌烟瘴气基本都来自她。
我和闻念那会可乐意给那些追求她的人递情书送吃的了,毕竟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嘛,谁不想省下点钱多买几件心爱的衣服和皮肤呢。我和闻念就是这样的狗腿子。陆野这闷葫芦,竟然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而我却不是那只耗子了。
可以啊你小子,能耐了。我走到陆野身边坐了下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陆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表情叫一个严肃,好像我刚从厕所吃了屎出来嘴没擦干净一样难看。跟闻念梦游似的老半天没说话。然后把那个一点一点拔好丝掰成块的橘子递给了我。
我说,你小子胆子可真牛,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女友的面红杏出墙到我这个前女友上,牛啊陆野。
白星妤立马不乐意了,要说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的话,我可能不仅这会已经被千刀万剐,估计五脏六腑都要被她来回穿插着反复折磨,那叫一个恐怖。
陆野好像真的脑子不清醒梦游一样又把橘子转身递给了白星妤,白星妤接过去时候那个表情已经不能用臭脸形容了,毕竟她的眼神就已经足够让我死上几百次了。
现在好了,我想着这么大梁子怎么着肯定是结下了的,估计还是钢筋混凝土那种,就算地震五六级依旧纹丝不动的那类了。
这下可是真给闹大了,我这人特怕麻烦特怕闹别扭,可我天生不省事,好像从生下来那一刻起我身上就刻着几个大字,哪吒转世,天生就能惹事儿。
不过今天这事可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可没有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社会大众作证,我拿付博的美好爱情做担保,这全是陆野昏菜了,沉迷于我的美貌无法自拔。当然,美还是白星妤美,我就是一普通人民群众。
我靠在沙发上,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