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离寝宫不远的一个拐角处,有一身影,正在躲在这里半探出身子,盯着远处的门口,等待太医出来。
离进仔细一看,
那个身影正是涂九,从那凌乱的头发和畏畏缩缩的身影,不难看出是刚溜出来没多久。
大约五六分钟,
远处的门房有了动静。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太医从里面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大块踱步离去。
涂九见状连忙悄悄跟了上去,
在铺着鹅软石的苔石板小道上,涂九跟上前叫住了太医,道:“太医!留步!”
太医听到声音,回过身,发现涂九在后面叫住自己,立刻拂袖躬身抱拳道:“少主,有事吗”
她跟上前,怀着坎坷不安的心,问道:“太医,我就想问一下,啊白他到底怎么样了?什么病?”
“这个,您问陛下去吧,是老臣不能回答”说着,太医就要转身离去。
涂九立马拦住他,略微焦心道:“太医,但说无妨,我不会建议的。”
“回少主,您还是问陛下去吧,就不要为难微臣了。”太医恭道,仍就坚持离去。
她又不傻,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毕竟,依涂九对啊白那性子,万一说出去,出了什么差错,自己也担当不起。
“太医……”涂九还想阻拦,可见到太医坚定离去的样子,她还是停住了。
涂九也知道,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敢说,她又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事都可以安然无恙,所以也就没再为难她。
她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眼神异常坚定,心中只剩下一个目的,那就是跟母亲问个清楚。
半晌
涂九悄悄来到母亲身边,只见她用毛巾擦拭着啊白身上的汗,拨了拨他额头上凌乱的头发。
她静静地站在身后,像是很委屈一般,喏喏道:“母亲……”
母亲停顿了一小会,知道涂九在自己身后,她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被褥,看着啊白安静地睡去,没有一丝的痛苦。随后绕过涂九,走到门前,回眸道:“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跟我来吧”便离去。
涂九看了一眼啊白,看到他脸上那丝痛苦的表情退去,这才放下心来,跟了上去。
母亲来到自己的寝宫里,涂九也跟了过来
她很是着急的问道:“妈,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母亲没有作答,只是摸着桌边的鲜花,那鲜花之上,一个些许陈旧的小木架子,架子上,撑着许多的没有框边的小篮子,那篮子上,放着不知是什么做的千纸鹤。
涂九见母没有回答,她也没再问。只是静静的看着母亲,用那修长略微褶皱的双手,抚摸着父亲生前留下的遗物。
过了许久,母亲突然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道:“九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涂九也很有耐心,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道:“不就是两情相悦,天长地久吗?”
母亲又问道:“为何要爱?”
她接着答道:“不就是很喜欢,很在意吗?”
母亲接着问道:“喜欢,然后呢?”
她继续接下话茬,答道:“然后.....在一起”
母亲意味深长,像是在讲着人生道理一般,问道:“在一起,你知道要承担着什么吗?知道后果吗?”
涂九被爱情冲昏了智商,说着七岁小孩都不会说的话,回答的很幼稚,道:“承担着他的全部小情绪,和以后与他一去的路程。”
“还有?”
她像个孩子一样,掰扯着手,戳了戳手指,唯唯诺诺道:“不就....这俩样吗?”
母亲又问道:“没有了?”
涂九摇摇头,确认道:“没有了”
母亲媚眉微皱,轻叹道:“你理解错了,你所答的只是它的一小部分,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