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说道:“侍画在咱们中一直都是拔尖的,以前收到的夸奖最多,心气高了点。”
侍琴叹了口气,“我就担心,有侍画这一出,府里的人都以为咱们是这样的人。”
她秀美的眉毛皱了起来,盈满了担忧。她不信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将丈夫分享给别人,面上装得再贤惠,私下也是将姨娘小妾视若眼中钉肉中刺。能表里如一贤惠的,除非她根本不爱自己的丈夫。
天地良心,她是真没这样的念头。
她这话,也确实戳中了其他人的心事,一时间,屋里乌云密布。即使是最没心没肺的念冬,都没心情吃果脯了。
这时候,她们听到了脚步声。
宋小巧手捧着托盘出现在她们面前,“咦?你们都在啊,挺好的,省了我还得一个个找你们。”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说道:“这些荷包,你们自己一人选一个。夫人让我带给你们的。”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侍书说道:“对了,夫人让你午膳后,记得把昨天没说完的故事给说完。”
侍书听到这话,顿觉身上的压力都去了,她忙不迭点头,“我记得的。”
侍书以前听过不少乡野故事,她见苏悦灵对这块感兴趣,平时常常说这些。记不住的就自己编,而苏悦灵还挺吃这套的。午睡之前,常常喊她过去说故事。
等宋小巧走后,她们将放在盘里的荷包拿了起来。一入手,就知重量不对,再捏了捏,里面果然有东西。
念冬急忙扯开荷包,倒出了里面的金裸子。
两个金裸子,差不多也价值四两了。
念冬嘴巴一扁,差点哭出声来,“这是不是要把咱们送走?”
就像死刑犯在断头之前,也会吃顿饱的。
侍书没忍住,直接给她一个暴栗,“你个整天只知道吃的笨蛋!你脑子里除了装着吃的,还知道什么。”
“夫人这是在安咱们的心呢。”
“意思是,咱们是咱们,侍画是侍画。”
她们几个中,侍书和苏悦灵相处的时间最多,也最得脸,她说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其他人这才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等用过午膳后,侍书迫不及待地去苏悦灵的院子中。
当她被领进屋里的时候,便看到苏悦灵倚靠在靠窗的榻上,手中拿着两根细细长长的玉石制成的棍,棍子上扯着线,线的另一端则是一块的布。那线比她平时看到的绣线要粗得多,她手指上下翩飞,侍书惊讶地发现,就一小会儿时间,还真织出了布。
过了一会儿,苏悦灵放下手中的东西,打了个哈欠。因为哈欠的缘故,她眼睛氤氲了一层水雾,眼波流转出摄人的风华。
即使见过苏悦灵不少回,但侍书依然觉得苏悦灵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把昨天的故事继续说吧。”
侍书收敛情绪,声音婉转如黄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