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拉着马康娘劝,一边拉着马康券劝,生怕他们娘俩想不开。
“马康,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呀,为了这样的人偿命,不值得,想想家里的父母,孩子,你还要养他们呀,千万不能冲动做傻事呀。”
“是啊是啊,马康阳门里男人之后一定会给他判罪。像这样的情况,他一定会是死罪,等到秋后就会问斩。”
“马康娘,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呀,想想你家的娃娃是多么可怜,他刚刚没了娘,你如果也去了,那孙子怎么办?”
……
马康和马康娘都沉默不语,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劝慰的话完全没有作用。
没经他人苦,莫劝人善良。
这些劝慰的话,虽然说的很有温度,却暖不到他们的心。
衙门的人很快就过来了,仵作差役等一大堆人来了,很快就把刘大奎绑走了。
马康也跟着走了。
因为很值得线索很明确,刘大奎被当场抓住,仵作验了尸,差役也在马家房间做了各种调查和搜寻,人证物证俱在。
刘大奎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弓虽奸,且蓄意伤害人性命,被判斩立决,等到今年秋天的时候就问斩。
马康回来了,从此人变得特别沉默,村里的人都说他们家倒了大霉了。
牛桂花是从隔壁村子里面嫁过来的,出事的时候牛桂花的兄弟,过来了,牛桂花的兄弟是一个老实人,但是因为牛桂花的事情,狠狠地发了一通火。
自从刘桂花蛇之后,两家人也算是断了来往。
自从案子的判决下来之后,清全村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沉默了,一时间,村里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都不敢上蹿下跳,就连平时的时候特别难管的刺儿头,都安分下来。
左诗家里面还在不停地收着桃子,而各家各户的桃子再也不用去守着,没人敢偷。
村长当着全村的人发话了,如果谁家敢偷东西抓到了,打100棍子,罚一两银子。
第二次再发现,逐出村去。
张金旺被这次的事情吓着了,这一次,无论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他们清泉村的名声被刘大奎祸害了,以后他们村在周围村子面前,哪里还抬得起头?
这天,温氏找到村长,说:“村长,能不能麻烦你找几个人帮忙,家里面想要找几个人帮忙洗桃子,切桃子。”
“要多少人?”村长问,“工钱有多少?”
他已经习惯了温氏时不时来找他帮忙,之前他也不是没听过村里的人说酸话,说就是因为温氏有时候桃子,才导致了马康守夜,然后牛桂花刘大奎杀死。
这些人看不惯温氏,看不惯左家。
可他们却不敢直接来找左家麻烦,因为左家养了两个下人,尤其是那个陆生,看起来人高马大,还会些拳脚功夫。
他家里面还挖的有陷阱,有荆棘刺,有两条狗,村民们不敢直接找,只能在背后议论,这些话还得了一些人赞同。
被张金旺知道了,直接怼回去:“你们知道什么?刘大奎那就是个祸害,之前他不是想要害温娘子吗?害人不成还做了坏事。这次不行,就有下次。”
“反正刘大奎这个人,他要是不死,就会做出危害村子里面的事。不是害你,就是他害。你们这群不着四六的,不明道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简直脑壳里面有屎。”
这话说出来之后,大多数人都同意成长的话,左诗知道这个话之后,还暗暗感慨,幸好他们遇到了一个明事理的好村长,不然的话,日子真的很难过。
他们娘几个在牛桂花去世之后,还专门去了马家慰问,虽然马家对他们的态度很不好,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伤痛需要时间来抚平,这个他们都懂。
“一二十个人吧,每切好一百斤桃子给五文钱,一天最少能赚十文钱。”温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