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不用再害怕监视,我索性将粒子空间里可以治伤的灵药都倒了出来,还有一些布条绷带,几身衣服。
我给他胸口惨烈的伤口包扎,心里想着的是粒子空间如今的境况,一边分析一边说:“我这里,法器刚刚都扔掉了,除了药物绷带,失重丸放大丸缩小丸,就还只剩一点果子,树,还有花花草草了。”
我交代家底,想共同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阿詹却呛咳出声,好笑地看着我,“失重丸,放大丸……缩小丸,还有……花草树?”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他艰难道:“还真是……齐全。”
我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忍不住恶从心起,“所以,你得乖,不然一个缩小丸你就任我拿捏了。”
他笑,“我现在不是任你拿捏?”
我被噎得没话说,确实,我做的一切事好像都是硬逼着他来的,任他反抗无果,挣扎无效。
我不纠结这个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
“等什么,等死?”
他胸口起伏,我知道我气着他了,讪讪地闭口不言。
阿詹在山洞里躺了五六天,前两天里,我把粒子空间搜刮了一下,终于找到一些衣物,拆拆补补改成了他能穿的尺寸,换下了他身上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的长衣。
后来见这里一直没出现过什么其他妖物或者人类,就连祀狱司里面的人也没找来,这让我一直悬挂的心放了下来,就不时出去摘一些野果,挖一些野菜,运气好的话,我还能逮着两只兔子,还有鱼,就比如今天,我带了两条鱼回了山洞。
而今天,却与往常有所不同。
山洞口像是被飓风扫过,原先散碎在地的石头都变成了粉末,我老远就闻到了血腥味,心里突兀的一紧,加快了脚步。
幸好,山洞里无甚变化。
我进去的时候阿詹是坐着的,他倚着石头,眼尾血红,看向我笑了笑,让我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又加速跳动。
我看他一会儿,对他说:“今天有烤鱼吃。”
他抬起头,嗯了一声,在我将柴火摆到一起后,升了火,我将两条鱼内脏挖出来又稍微处理了一下,才挂在两根木棍上,然后放在火上烤。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之前就应该在粒子空间里再存一些盐还有佐料,失策了。”
阿詹被我逗笑了,这几天,他经常笑,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我烤鱼的技术实在是不行,到最后糊的糊,生得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给他,“你看着,吃能吃的地方。”
他倒是没有多少嫌弃,拿过来吃了,吃得只剩鱼骨,如果不是味道实在太差,我都误以为他这是对我手艺的认可了。
这会天已经暗下来了,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阿詹朝黑漆漆的洞口看了看,说:“我们明天离开。”
我知道迟早要走的,这里的天比寻常世界里昼夜温差要大的多,晚上冷得难受,但是让我迟疑的是,阿詹的身体状况并没有预想的那么乐观,虽然伤口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可一双修长的腿却变得无知无觉。
我斟酌着开口,“明天,会不会太快了些?你还没恢复好。”
他轻声说:“再过几天,森林里有兽潮。”
兽潮?听着就可怕,我打了一个哆嗦,问:“走走走,赶紧走,我们去哪?”
“妖界。”他答。
晚上,我入睡的时候,还在想着明日怎么给阿詹塞一颗失重丸,让他乖乖地趴到我背上,却没想到半夜里,这个原先连站起来都困难的人,挣扎着走出了山洞。
他走得很狼狈。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球罩着,外面风吹雨打,树木粗壮的枝干都被飓风刮弯了腰,可是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静谧的像是在观看一副无声的鬼魅电影。
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