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靠山,何况这家伙只是个人尽皆知的不会武的饭桶。猜想他没准是跑哪里去玩乐,知道家中变故失势担心被寻仇躲了起来,通缉也只是顺便抓来寻问而已,但凡有些许疑点没准就是一个有用的黑锅。
无道的道君皇帝犹豫再三,为保江山社稷管你是否冤枉,终于在审问两日后下旨将童贯秘密处决。
开封府和大理寺两大衙门,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的原则,加之各方势力施压都想借助此次事件铲除异己,不到半月,京内外四处纷飞的头颅不下千余颗,下狱者更是无可计数。至于里面有没有冤有没有屈,哪有人管。
直到赵佶认为把所有有嫌疑之人全部下犾之后,才昭告天下:童贯合谋边军造反已被诛杀,高俅和蔡京护国有功以身殉国。
至于官场和民间如何私下议论,道君管不了许多。
王泰一听见风声早已杳无踪迹,待消息传到大名府,那位天雄军副将差点吓破了胆,顾不得等王泰一消息,当夜便将之前派出的五十名弓箭手全部毒杀后放火烧了,最后以军营失火上报。
人人自危下的京城血雨腥风愈演愈烈,受到株连的富户百姓更是多如牛毛,远离是非之地的地界便显得平静许多。
众人沿路打听史大郎的下落,数日后却在凤翔府附近一条官道上遇到了熟人。
这一日天刚过午,前方开路的李四飞马回报,说是五百步外路上被几棵大树拦住了去路,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倒拦路,担心有山贼李四赶忙回来报信,队伍便靠路边一处平地停了下来。
鲁智深曾经走过这段路,留下林生和公孙胜护住人马,一个人带着李四上前查探。
还没走到路障前,路两旁的山坡上突然涌出了一群人,穿着杂七杂八的服装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甚至农具的山匪,约莫有五六十号,仅为首的一人骑了一匹品相中下的枣红马,一杆花枪扛在肩上,左手单手摞着马缰。
匪首年约四十上下,身高近八尺,体格较为强健,反倒是面部无肉,头又小又尖,尖嘴猴腮颧骨极为凸出,一见便是那奸诈之辈。
李四擎一口朴刀,哆嗦不止,混迹市井的打打杀杀哪能与这以命搏的阵仗相比,他信鲁大师能够扫尽这群不太上得台面的乱匪,但是若一时照顾不来,仅凭他这三脚猫的把式,自己这一百多斤可就彻底玩完了。
大和尚禅杖触地,面无表情看着众匪将二人团团围住,只是略微歪着脑袋看着匪首。
匪首见对面领头的胖大和尚无波无澜地站在当场瞧着他,胆小多疑的他料定必有蹊跷,挥手示意喽罗们先别动手,将马带到了鲁智深面前十余步站定观瞧。
见这和尚面熟得很,又想不起来与这么一号人物打过交道,没等他开口寻问,对面大和尚将那纯铁禅杖掷了过来,没等他反应过来铲头已钉在马前地上,插入泥土半尺有余,另一端的月牙还在震颤着发出嗡嗡的金属回音。
老马被惊得扬起了前蹄,险些将主人抛下马去,匪首拼说力气带住缰绳夹紧马的双肋,好半天坐骑才安定下来,依旧原地左右踏步。
“你确定要劫杀洒家吗?李忠?”鲁智深戏弄了一番匪首,心说这守财的破落货,却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若不是李四在旁定要先给这厮一百禅杖再相认。
被唤作李忠的匪首眼神虽然不济但耳朵却聪灵,听和尚声音相当耳熟,再次细辨认外貌,忽然啊呀一声跳下马来,舍了大枪把缰绳扔给身旁小喽罗,几步跑上前来,双膝跪地拱手口称:“哥哥一向可好!小弟拜见哥哥!”
鲁智深不声不响的受了李忠三拜也不搀扶,本来李忠年纪长他几岁,他却看不过李忠不豪爽的性格,既然都是江湖儿女按本事论资排辈,自己也不算占他便宜。
李忠见大和尚没动也不说话,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再次拱手:“小弟无意间得罪了哥哥,还请哥哥海涵,倒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