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回想自己来沙同镇实属不易,洪福在某种程度上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裘举正悔恼时,何花知道了裘举痛骂洪金榜后几次找裘举不着,忙跟哥哥说了。一天,裘举跑到茶馆找何花哥哥聊天,何明堂问道:“听说你打了、骂了洪公子?”
裘举一笑。“打他,我敢吗?我骂了他,那才叫解恨,骂得他灰溜溜地跑了!”
何明堂叹了口气道:“你呀,就这牛脾气,那天被人整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洪金榜这样的人你也敢得罪。”
“我是对不起表叔。”裘举笑了笑,又道:“你也真大惊小怪,我帮我表叔教育他儿子难道不行吗?”
何明堂道:“莫说你们是亲戚,就是一家人也不能这样啊。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你表叔的独子,洪家事业的接班人。”
裘举道:“那又怎么样?路不平拔刀相助!看他把我怎么样。”
何明堂一下失言了,“你真是枉费了我家何花的一片苦心。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他爹,他可是个深沉的人,你在他心里映像算是完蛋了!”
裘举一下明白了,这是自己找事,本想依靠洪家的,谁知自己图嘴巴快活把事情搞砸了。叹口气道:“何花也提醒我不要与金榜作对,可我就一遇事情就给忘记了!”此时他深深的感到了何花在关心自己,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可以说是大幸了。
何明堂笑了笑,“你也莫太急了,抓住时机跟洪金榜去赔礼;更重要的哄好他爹。”
裘举谢了何明堂后找到了何花,何花说了他,也安慰了他,要他日后小心谨慎,莫吃了嘴巴的亏。
裘举在颜家做事一年下来,由于手上有了钱,他就给家里寄去钱。今年,他给颜家赚的钱比往年多得多,所以今年底颜大春给他的钱也比去年多多了。
这年春节他就回洪湖那边去过小年,给了父母一个惊喜。父母要留他过了大年再走,他借祖父母那边要人照顾就回了村。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到了何家,把从洪湖带回来的特产送给何大爹当拜年礼物提前拜年。何大爹对裘举来拜年不是那么很欢迎,也只是客套了下。可高兴坏了何花,她热情跟裘举做了野鸭藕汤煮面条。南方人平时不爱吃面条,客家里有月母子,或者来了贵客,下面条可是一种贵重接待。
裘举从洪湖探亲回来拜访了何家后,回祖父母那里过完年后,就去洪家拜年。裘举看到洪福是个典型的乡下读书人打扮,不过他身穿一件藏蓝色双层的长棉袄,外套一件黑色坎肩,一顶狐皮帽,他那夹杂几根白发的三不像的短头发耷拉在他的耳朵后;他见了裘举就笑了笑,“既然来了,那就吃了饭再走。”显得没有以前热情。
裘举见洪家孩子们都不在家就客气谢地告诉还要去看外祖父母。洪福也不留人,就让他走。还是洪母田氏送他出门,叫他晚间来家玩玩。
裘举去了临近的蔡家村看望外祖父母,外祖父母只他母亲一女儿。裘举母亲家本来是应该招女婿上门的,是他的母亲看上了近村的他爹,他爹非要母亲嫁给他。可他爹又不肯倒插门。开明的蔡父,就要女儿与女婿在村中自己居住房子边再建一栋房子去完婚。可是,裘举的祖父说蔡家是变相的倒插门,很是不高兴。他父亲为了不为难两家老人,就自立门户去了离家老远的洪湖。
自女儿走了后,裘举的外祖父蔡老头在就村头房子里也是做些小生意赚些养命的钱,两老以此安度晚年。平时,他们的生活还是裘举的父母时时过来两照顾,裘举父亲就只是要个脸面,除了生的孩子都姓裘外,其余就跟上门女婿无区别了。
这次来拜年,裘举预备了好多老人们爱吃的点心,少不了是他们爱吃的武汉汪玉霞的酥糖,冠生园的京果;还有镇上的麻花与炸年糕。
裘举的外祖父母尤其是喜爱早上用京果、麻花,加上自己炒的芝麻与炸米泡,再上一点白糖,加入开水,这真是一碗很美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