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与陈家已经谈妥,大半月后,你会嫁入陈家,与那陈二公子为妻。”门被推开,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传了出来,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
“谈妥?不是你们卖了个好价钱吗?”俞绮兰抬头看向门口的面容上有些倦意的中年人,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放肆!”
中年人的声音变得暴怒了起来,却有些被人戳破真相的羞恼。
“俞绮兰,你知道你自己在跟谁说话?”
中年人双目圆整,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只是,他正要进一步说话,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处微微一凉,不知道何时起,一柄锐利的长剑就这么抵在他的喉咙处。
那长剑微微向前一探,锐利的锋芒便划破了他的皮肤,让他的大脑都要炸开。
“俞长旬,我可以再给你一次组织话语的机会?”俞绮兰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轻轻的抓着剑柄,一边轻声的开口说道。
她的嘴角含笑,却带着几分明显的失望。
“我……绮兰,我俞家近些日子都不好过,只有陈家能够帮助我家度过危机。你也是识大体的,应该体会我俞家的难处。”
男子感受着脖子处的冰凉,脸色变得难看。
“蓬。”
就在他心神震颤之际,一只脚忽的凌空踢出,踏在了中年男子的心口之处。中年男子只觉得身体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自屋内摔了出去。
“哼,俞长旬,我希望你们以后再打什么主意,莫要再以女人为筹码,至少那样看上去有些骨气,也免得让我瞧不起你们。快滚!”俞绮兰冷笑了一声,屈指一弹,长剑归鞘,旋即房门紧闭,只把中年人就这么扔在了外头。
而摔在地上的俞长旬,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自己这个妹妹从何处学来了一身武艺,竟然把自己打得这般狼狈。
最可恨的是,这个小妮子竟然敢反抗了?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房门闭上,俞绮兰的脸上也暗淡了下去。虽然她很早就明白,大家族的女人不过是家族的一件工具,但当这一日真正来临的时候,她的内心依然是遮掩不住的失落。
这些令人作呕的丑陋嘴脸,也打破了她对于亲情的最后一丝幻想。
对于这些大家族的人而言,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天平上的筹码,无非是卖得价格高低而已。
她本以为自己会是一个例外,从小到大,父亲的宠爱,兄长的关怀,也曾经让她生出过许多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现在看来,这大家族的人都是一般的心思。
俞绮兰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剑柄,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在当前这个绝对的男权社会之中,她能够发出的声音无疑是微弱的。
哪怕在国外,女权运动也未曾萌芽。
“但是,你们休想勉强我做任何我不认同的事情,休想!”俞绮兰的目光看向前方,在这一刻,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依仗,她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手里的剑。
她的思维前所未有的冷静,长剑在手,她毫无畏惧。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会背叛你,但你的剑不会。”俞绮兰缓缓的站起了身体,眼前已经看清楚。
既然他们不想听自己发声,那自己也不用与他们啰嗦。
他们听不懂人话,那就让他们听听武器出鞘的声音。
……
“绮兰!绮兰!”
俞家的大门敞开,在俞家上下恭谨的目光之中,一个痴肥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自大门走了进来。
那道身影生得颇为高大,约莫有一米九的身高,这人长得虽然足够高,但体型也足够肥硕,估摸着有三百多斤重,整个一庞大的肉球。
他每走一步,就仿佛地动山摇一般。他身边那些保卫人员,站在他身边显得那般袖珍。
众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