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哭了,来人呐,快点送些药来!”这孩子的一声啼哭,立时让整个府中乱成了一团。
丫鬟仆人赶忙叫来了医师,并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汤药送了上来。
只是这孩童依然在大哭,其脸色异常的苍白,嘴唇发紫,像是有些缺氧的征兆。
“少爷,得罪了。”很显然,这些人早已有了应对的手段,在告了一声罪后,便有几人按着孩童的身子,又捏着他的鼻子,强行将一些汤药灌了进去。
喝了一些药,孩童的啼哭声音才逐渐小了下来,虽然脸色依然不好,但总算慢慢安静了下来。
“少爷过八岁后,这先天之疾便时常会反复。想要撑过十岁,怕是……”一些仆人是家中的老人了,都是看着孩子长大的。
听闻少爷出生之际,曾有高人批命,说少爷十岁前身患重病,难以长寿。可若是能够挺过十岁,不仅疾病立消,甚至命格大涨,贵不可言。
原本他们家中只把这人当做骗子,可在轰赶走之后,却发现少爷果然患病,并且找遍了名医,也无法医治。
直到这个骗子重新出现,给开了一些汤药,如此少爷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转了。
并且还嘱托府中,令人替少爷准备寿衣,以欺骗阴神冥君,再以黄金打造长命锁,以锁住少爷精气神,如此才能报五年寿命。
在这五年中,药不能断绝,长命锁和寿衣也不能长久离身。
若非如此,少爷立刻就得毙命。
“若说想要治病,恐怕还非得那位先生不可。”一众下人的心中转过了一丝心思,暗暗忖度道。
“只是,那位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一时半会儿,恐怕寻找不易。”
“怎地少爷又哭了,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玩意儿,做事情就不能轻省点儿吗?”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府中响起。
那声音满是不虞之色,虽然并未大叫大嚷,却依然让人忍不住生出惧怕之意。
说话之人,是府中的大老爷。
因为他家这一支,已经数代单传,到了如今,他更是年近四十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且还是个病秧子。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对家中这唯一的孩子也看护得紧了。
在发了一通火后,那声音才逐渐停止了,他自后院侧屋的屏风后头走了出来,却是一个看着五旬上下,身材矮瘦,作寻常员外打算的男子。
其实际面容看着没这么大,但因为其脸色阴沉,又怀着暮气,反倒给人一种年岁不小的感觉。
谷 从容貌看,这个男人在年轻时候长得还是不错的,哪怕现在老了,五官也依然算得上是端正。
“那铁冠道人说雷鸟之心能治吾儿的心疾,也不知准备的如何了。”他那戴着扳指的手掌轻轻扣在桌面上,心中闪过一丝阴霾。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家的大门被扣响了。
……
“听闻许老爷对江湖人向来广施恩德,我与众位兄弟路过甘州,暂时无处栖身,特来借住些时日。”年轻门房打开了侧门,微微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十来个人。
这些人的组合颇为怪异,为首的是一个年级不大的青年,看上去像是一个富家少爷,但偏偏气质缥缈,犹如谪仙。另外众人则个顶个的身材高大,好似那庙中的罗汉。
说话的,正是那青年。
“我家老爷的确有这个规矩,几位贵客,还请随我到侧院来。”门房以往也接待过不少江湖客,但大多数都是风尘仆仆,形容憔悴,哪有这般尊贵从容姿态的。
也是,若非缺钱,谁愿意上门寄居人下呢?
不过,老爷既然曾经立下这个规矩,且这群人看着不凡,门房也不敢得罪。
前来借住的这伙人,正是吴玄之一帮人。
自城隍庙炸毁后,却诡异发现城隍未死之后,吴玄之便意识到,这位城隍神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