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掷的醒来,春猎场内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原本那种剑拔弩张一点就着的感觉正在慢慢散去。
北平王也醒了,南安王很损的“无意”将打他的人告诉了他,只是令人惊讶的是,他醒来第一件事情没有急着找姒苡算账,而是顶着晕晕乎乎的脑壳子就去看他儿子去了。
见他儿子完好无损,只是损失了婪术的记忆后,北平王乐呵的不行,对着姒苡直道谢,闭口不提姒苡把他打晕之事。
见北平王也来了,姒苡这才放下了为自己差点没命了的李掷,转而去看松柏和阴寻暖的情况。
走到一半,就遇到了姒汀,他上前来让她先去找阴寻暖,而不是松柏。
按照感性来讲,姒苡一定会先去找松柏的。姒汀了解她,正是因此才特意出来提醒,不让她走错了地方。
虽是不满,但看了一眼姒汀的神情,姒苡还是照做了。
只是她把一直跟着自己的尔琴遣去了松柏的帐篷,让她先替自己去照顾松柏。
阴寻暖帐篷外面空无一人,她正心生诧异的时候就听到了皇后身边的意弦姑姑的声音在帐中响起:“姑娘身体可好转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小女并无大碍。”
阴寻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几分虚弱的,看样子是刚醒不久。
她下意识的躲到了一旁,正好对上了不远处姒汀的目光,看到他那老狐狸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又一次低估了他。
他让自己来这里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阴寻暖是北平王府派来的人,更是因为意弦姑姑在此处。
皇后的人,为何对北平王府派来的姑娘如此照顾?
就算北平王妃是皇后一脉的,那也说不过去。
正当姒苡心神不定时,听到了帐中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看样子是在往帐篷外走。
姒苡屏住呼吸,踮着脚尖悄悄地绕到帐篷的另一侧。
意弦姑姑把阴寻暖帐前的人都支走了,想来,也是偷偷来的。
她若是被发现了,离掉脑袋也就不远了。
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看到意弦姑姑不知道从哪里提溜了一个食盒,转身走向了佑福公主帐篷的方向。
没人会觉得她在这中间去了别的地方。
姒苡正要从帐篷后面绕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洪公公的声音在自己附近,语气恭敬却带着隐隐的不满,“王爷,陛下传召,您没有不去的道理。”
“禾宁郡主身体有恙,本王明日再去,劳烦公公了。”
东乐王的话语也带着不厌其烦,紧接着就是银子的声音。姒苡不敢继续在此地逗留,小心翼翼的绕着帐篷试图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绷紧了弦屏住呼吸,好不容易到了帐篷正门处,姒苡连忙往里钻去,感觉到安全后正要松口气,就看到阴寻暖的表情不对。
“怎么了?”她奇怪的问,边问边很自觉的走向她。
阴寻暖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一般情况下脾气都是很好的,只是今天她的表情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对。
见姒苡走到自己面前来了,她也不吭声,也不理她,就把脸别到了一边去,看样子是不想理她。
姒苡有些心虚,她以为阴寻暖这个样子是在怪她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她,而是去找了李掷,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她冷冰冰的问:“你来做什么?”
姒苡一下子被整懵了,她呆在原地想要为自己争辩一下,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阴寻暖看都不看她,“不是让你的丫鬟来对付我吗?都撕破脸了,现在还来做什么?”
“丫鬟,哪个?”姒苡急忙问道。
“松柏。”阴寻暖好心提醒道。
“松柏还晕着呢,她都没进春猎场,难道她在春猎场外对付你了?”姒苡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阴寻暖扭头反问道。
其实用她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