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冥跟着赵西卫离开。
白舒将男人给她准备的东西一一摆开。
她把魏承安叫进病房,让小宝去陪着白岩,尽量阻止对方进来。
“可以带着你师爷爷去楼下逛逛,”白舒掏一点现金出来塞他怀里,“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去买,听见没有?”
小宝点头,抱着小钱钱出去了。
魏承安看着一地的小东西,早就明白是要干什么。
白舒拿出一根红线,红得似血。
魏承安对巫术没有研究,“这是什么?”
白舒把线在手上挽了一圈,扯了两下试试坚韧度,“这是因果线。”
“因果线?”
“现在还不是,等下就是了。”
白舒划开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
嘴唇蠕动,念了一句什么。
应该是咒语。
魏承安看她熟练地把红线绑成一个小人形状,两个线头就是它的小腿,红线缠了一圈又一圈,算是它的身子了。
小腿动了动,小人站起来又躺下,
白舒说:“程歆在睡觉啊。”
魏承安知道了。
这小人是程歆。
“本来还以为做不到,没想到程歆和我有一半血脉相连,”白舒装模作样叹息,捏着小人提起来,“你说你,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白舒摸到地上的匕首,对着小人比划两下,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扎下去。
人不能死,还得替扶冥养着骨头。
骨头也不能断,不然白舒会用锤子。
那把匕首扎进小人肩头,小人剧烈地抖了两下,不动了。
白舒把它放进一个玻璃罐中,“你注入魔气。”
玲珑骨吸收的是灵气,想要魔化需要一个过程,那过程是灵气和魔气在体内厮杀,灵气占据上风,那这骨头还是玲珑骨。
魔气占据上风,那这骨头便被魔化了,拥有者身合魔气,力量会比吸纳灵气更强。
白舒舍不得扶冥受那样的痛苦,所以这痛苦只能麻烦程歆受着了。
魏承安点头,手掌握住玻璃罐。
地上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最显眼的是九根银针。
白舒见玻璃罐子里能看见朦朦胧胧的黑雾了,才说:“好了。”
九根银针刺穿玻璃罐,将红线小人扎得全身是洞,就这样以坐姿固定在其中。
白舒手一抹,将地上零散的杂物收回空间,上下晃晃瓶子,听见不远处病房传来痛苦的叫喊。
白舒开心了。
手上一空,玻璃罐也被她收进空间了,除非她自己拿出来,不然谁也没办法。
至于那条命,等抽了骨头再收,不是心软,是白舒怕她撑不过去。
这种手段阴险又让人防不胜防,不寒而栗。
魏承安问她:“苍穹派是仙门大宗,你这些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舒说:“说来话长。”
那就是不想说的意思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白舒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开口道:“数百年前,巫师大多居住在巫山上,那地方的人排外性强,我和程歆某天下山调查一件事,没注意闯进了巫山。”
“那群人要把我们绑起来,准备了柴火要把我们烧死。”
“我是师姐嘛,所以把逃生的机会给了程歆,想要她下山只手把师父和师兄们带上来救人。”
魏承安问:“她没有?”
“对啊,她没有,逃下山之后说我把她丢在巫山上没管,不知道我去哪里了。”
“好在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婆婆看见了我,她说我根骨绝佳,要收我为徒。”
白舒在那里遇到了凤怜儿,那小姑娘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经常出现在她梦里。
“我求救无门,答应了,这些手段都是那时候学的。”
魏承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