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纪洲愣了许久,终于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有心,上一世从小就被宠坏了,这一世还是这样恶毒。”
“那是你亲姐姐和亲生母亲!”
或许是因为他将自己代入了师尊的身份,所以扬起巴掌想要教训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徒弟。
白舒叫扶冥:“师兄,他要打我!”
一整条手臂在眼前炸开是什么感觉?
白舒知道,那是操蛋的感觉。
肉沫掺杂着血液在白舒眼前炸开,那些脏东西糊了她满脸。
白舒悠悠转头,一脸哀怨地看着扶冥。
要是前世,她是怎么做的?
不对,前世的扶冥情绪根本不会这样外露,他是温和的,就算生气至极,也将世俗礼法记在心里,兄友弟谦,对待师尊也是恭恭敬敬的。
忤逆师尊的事情根本他根本不会做。
以至于无极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软弱的大徒弟怎么突然杀入魔界,将当届魔尊斩杀在大殿之前。
跟疯魔了似的。
白舒被捧着脸,男人手中拿着纸巾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渍。
他低声说:“是我的错。”
楚纪洲痛苦的叫喊仿佛一块背景板。
魏承安这时候已经将许制片的手指掰断,把食指指尖按在指纹解锁器上。
他看了眼上边和他的认知有些出入的文字,将手机递给白舒。
还站着的人不少是许制片手下,被这三人毫不讲理的手段给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舒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啊”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惊讶。
然后她指着屏幕和扶冥说:“你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吗?许制片要和楚纪洲分头行动,一人带着人在森林边缘等着我,一人负责把我带过去。”
白舒上下打量楚纪洲,然后摊开手:“抱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有信心,觉得我会跟着你走?”
扶冥说:“大概是因为你之前一直选择的是他。”
白舒皱着鼻子,问:“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呀?”
扶冥:“……”
白舒抱着他的胳膊,惊讶道:“原来是我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呀。”
表面上笑嘻嘻,暗地里捏着男人胳膊上一小块肉,小声威胁道:“我都解释那么多遍了,还有下次我要生气了。”
扶冥感受着手臂上的温热,鼻子里哼出一声。
楚纪洲本来就脏兮兮的休闲外套被汗水浸湿,他坐倒在地,眼睛发红,像一头发了怒的野兽,就算是野兽,受那么重的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白舒指着他,“你们带着他走,我们带着许制片走,好不好?”
所谓的“好不好”根本是没有必要的,他们敢说不好吗?
到了这时候,都有一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想法,于是有人站出来说:“我们特案处不愿意和白小姐为敌,这次的事情希望不要波及整个部门。”
许制片要带着他们伏击白舒的事情根本没有和他们商量。
作为最一线的外勤,要和白舒对上,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
上面目的不明,许制片就想先动手邀功,这种做法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赞同。
因为以白舒的实力,他们会伤亡惨重不说,对方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姑娘,如果被抓住,以后可能要在实验室里度过下半生了。
“要抓我应该不是特案处的意思吧?”
那人立马开口,“不是,当然不是,只是许队长终究是特案处的人,所以在处置方面……”
这些人早在许制片态度强硬的要帮楚纪洲时就开始不满了。
劝白舒一句也是看在同事的情分上。
白舒说:“你们放心,我会让他好好活着的。”
众人一脸为难——他们不是这个意思哎喂。
他们带着楚纪洲离开。
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