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杯倒,还被连灌了两杯。
白舒双手捧着一次性杯子,目光迷离。
扶冥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一些,伸手拂去她唇瓣的酒渍。
他知道白舒喝不得酒,数百年前便知道了。
重新给她倒上一些,轻声哄道:“乖,再喝一杯。”
像是哄骗小孩的怪叔叔。
白舒眨眨眼,眼尾一抹惊心动魄的红,舌尖在唇边蹭了蹭。
“不喝了,难受。”
扶冥让老板帮忙热一热食物,等待的时间里拉着白舒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好,不喝了,我们回家。”
白舒看着帮忙热食物的老板,愣了愣,“为什么他有两个脑袋啊。”
老板笑眯眯抬起头,“小姑娘,你喝醉了,两杯就醉了,以后在外面可不能随便喝酒。”
白舒看着章鱼小丸子流口水,指了指旁边的男人道:“他叫我喝的,喝了就不冷了。”
老板不说话了,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没引起小姑娘的警觉,这怕是两人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白舒整个人醉醺醺的,上了公交车被里面混合的各种气味熏得更难受了。
她扶着铁杆,有些贪恋冰凉的温度,想要把脸贴上去。
却撞上了某人的手心,好在男人的手心微凉,她眯着一双猫瞳看过去,并没有移开。
扶冥捧着她的脸,心里却想要将人搂进怀里细细亲吻。
他说:“早知如此,第一次见面时便该将你杀了。”
这句话带着凛然的杀意,白舒眨眨眼,眼中沁出泪水,她说:“对不起。”
扶冥怔愣,许久才问:“为何道歉?”
白舒哭出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呜咽呜咽的,好不可怜。
“我不知道……”
司机一个急刹车,白舒撞进他的怀里,仰着头小心翼翼看他,嘴里一直在道歉。
扶冥环着她的腰,半阖着眼,目光落在离他两米外的地上。
周边人看他们的目光很怪异,好在一人根本不在乎,而另外一人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注意。
听到熟悉的到站播报声,扶冥把她带下车。
两人十指缠在一起,穿过夹在高楼间的小巷。
上了楼,进了房间,白舒被压在门板上细细亲吻。
她眯着眼享受,呼吸急促起来。
一吻毕。
扶冥把人抱起来,放上床,给她盖上被子,“睡一觉。”
白舒哼哼出声,肩膀被压制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男人温和而强硬道:“睡一觉。”
这句话仿佛有着魔力,白舒闭上双眼,转眼就陷入了梦中。
她做了一个梦,一袭白袍的翩翩公子指尖轻点她眉心,温和道:“小舒待在这儿莫要随便乱跑,师父很快便来,倒是你便得救了。”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拽住他的衣袖,声音奶奶道:“师兄,你要去哪,小舒害怕呜呜呜……”
“师兄将他们引开……”
那公子嘴笨,连安慰都不会,他小声道:“莫要出声,无论看见什么。”
不过多久,白舒便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她捂着嘴堵住突破喉咙的尖叫,一脸惊恐看着自家师兄被折断手脚,七八人折辱他,让他说出自己的下落。
可师兄就是不看这边,他眼神灰败,是濒临死亡的状态。
处在绝境的人,总是愿意把将他拉出绝境的人放在一生中最重要的位置。
白舒便是这样,师兄妹两人被赶到的师父救了,那时骑马飞奔而来的师父在白舒眼中是有光的。
白舒睁开眼,望着白色天花板,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沙哑着声音,叫出了梦境中一直堵在喉咙却没能说出口的名字。
“扶冥……”
她一闭上眼睛就是男人满身是血的样子。
白舒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