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冥的拥抱是冰凉的,一如他漠然冷血的气质。
双手架在白舒腋下按着门,面对渐渐瘫软的娇弱身体,毫不留情撤回手。
白舒摔了一个屁股墩,她仰着脖子,要骂出声,最后还是没那么干。
爆粗口这事有一有二,白舒是个乖孩子。
刘东春铁青着脸站了片刻,离开了。
扶冥盯着她头顶笑了笑,也离开了。
白舒没能捕捉到那个笑容,垂着脑袋缓一缓,爬起来去浴室重新洗澡。
第二天一早,白舒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脆生生的女声传进来,让白舒感觉昨天发生的就是一场梦。
“舒舒,你们今天什么时候回去啊?我送你去火车站吧?”
白舒脑袋蹭了蹭枕头,踹开盖肚子上的被子。
昨天贫血,盖着被子也冻得要命,现在身体好了,又热得恨不得抱一块冰。
白舒失眠了,眼底一片青色,被打扰了也没发脾气,爬起来洗漱,拉开门。
“舒舒,”凤怜儿站在门口,见她开门强颜欢笑,“我送你回去吧。”
白舒没让对方送,但凤怜儿态度强硬。
白舒被黏得郁闷,“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劫回特案处?”
凤怜儿笑嘻嘻扫过去,“哎呀呀,他们不敢的呀,虽然没在村子里,但南砂戈壁依旧是我的主场啊。”
跃跃欲试的刘东春:“……”
徐楚闻言,学着她的语气道:“那你最好别离开南砂戈壁呀。”
“呕,”凤怜儿被恶心吐了,圆润的指尖指着他,“徐楚是吧,看在舒舒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下次舒舒不在,我肯定让你跪下来叫爸爸。”
白舒不理他们,面对刘东春探究的目光有些心虚,于是戴上了临时买的遮阳帽,白色的蕾丝边好看是好看,将半张脸遮在阴影里,管着另外半张晒。
白舒怕半天下去变成阴阳脸,烦躁地拉了拉帽檐。
她没给回应,刘东春去看扶冥。
男人也没给他半个眼神,不远不近坠在后边。
要到火车站的时候,人渐渐多了起来,一行人都是俊男美女,吸引的视线也多了。
华煜捂嘴咳了咳。
徐楚立马递给他一瓶水,笑容收敛,低声道:“戴上帽子吧,华少爷。”
听到这个称呼,华煜微微翘起的嘴角压平,那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眸子盯着徐楚。
半晌,他道:“好。”
这个小插曲众人都注意到了,却没一个人说话。
特案处几人是见怪不怪,另外几人是不感兴趣。
白舒去买票,凤怜儿罕见地没来献殷勤。
扶冥看着面前一脸傻白甜样的小姑娘,脚步不停。
凤怜儿配合着他的脚步,倒退着走,她态度随意,“扶冥先生,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虽然你出现得很突然,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凤怜儿狡诈的笑,“你的目的一直都是舒舒,而我,只是那一个附带的。”
扶冥还是沉默。
“我做了一个梦,”凤怜儿停下脚步,盯着他,目光黑沉,“梦里,你死在了她的剑下。”
扶冥终于愿意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带着凉意的,像看无机物的眼神。
凤怜儿继续,“她说,‘我是在替师父清理门户。’”
扶冥心中闪过一帧帧的画面,最后都被压抑下来,拧巴拧巴打包丢在了记忆深处。
从扶冥的神情中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凤怜儿很是遗憾,但她还是威胁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伤害她。”
她桀骜又嚣张,“她杀了你,是因为你该死。”
扶冥忽的笑了,如冰雪融化,眼眸微弯,凝结的冰面裂开,溢出丝丝温和来。
“把梦当真的也就只有你了。”
凤怜儿冷眼看着他离开,原本的三分怀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