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或者说武人更加合适一些,古语有云,侠以武犯禁,所以历朝历代对于武人都很警惕,特别自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以来,武人的地位就低的不能再低了,可你们看看自宋朝以来,华夏安定过吗?可是你们知道吗?侠以武犯禁前面还有半句,那就是儒以文乱法。”
“现在的党政就是儒以文乱法活生生例子,按照他们的那一套说法,武人不可信,这就造成了现在大明边关的危机,但是延伸出去,文人也不可信,就像宋朝时期秦桧那样,造成的后果就是宋朝亡了,那么这些人都不能用了,是吗?”
看到几女若有所思的样子,朱舜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这就牵涉到了用人哲学,回到最初的出发点,李白说过的天生我材必有用,还有就是我为什么把张溥安排到了谏议院,那就是人尽其用,各司其职,武人就要保家卫国,文人就要教化天下,农民就要养育万民,工匠就要便利万物,商人就要流通世界,这就是人尽其用,各司其职。”
“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事情也不是非黑即白,用对了人,就算十恶不赦的人,也是伟大的,用不对人,即使是圣人,也会遗祸无穷。”
“韩非子曾记录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鲁国有个士兵随同国君作战,每次都当“逃兵”,不去拼命,理由是自己家里有老父需要赡养,如果自己战死了,那老父就没人养活了。孔子认为这个人很懂“孝道”,于是对其进行赞赏,先不考虑这样做的对错,只评论这样做的后果,那就是鲁国形成了软弱的风气,所以鲁国亡了。”
“这就是用人不对,如果当时的鲁国公不听信孔子的言论,用韩非子的理念来处罚那个士兵,将其斩首,那么鲁国还会形成软弱的风气吗?”
“王爷,你拥护法家的理念?”
听到这里,作为老师的杨晓飞就疑惑地问道。
“呵呵,这个不是拥护的问题,而是用人不当的问题,法理之外还有人情,有些时候不能一概而论。”
说到这里朱舜就想起后世闹得沸沸扬扬的扶人被讹事件,从人情的角度,扶人这件事是一个人发扬美德的体现,被讹就是道德的沦丧,但是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就是另外一种场景了。
社会在进步,人类在发展,法理有时候就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那么有时候就要考虑用另外一条准则了,那就是道德约束。
“哦,我知道了。”
杨晓飞实际上是偏向儒家的,这一点朱舜知道,但是怎么说呢,不是朱舜对儒家有意见,而是自宋朝以来许多文人打着儒家的名义给华夏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回到正题,还是说用人的问题,武人规范其行动,文人规范其言论,这样就会好很多,就比如士兵一样,他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如果出现鲁国士兵那样的情况,不管怎样这个士兵都该斩首示众,因为他背叛了他的职责,文人就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就像现在的那些言官一样,抨击这一个,攻讦那一位,如果事实是真实的,那么还好,如果是假的呢?举一个例子,当年的王恭厂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无人得知,但是那些文官就把矛头对准了我哥,逼得我哥下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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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诏,那不是扯淡吗?王恭厂大爆炸与我哥有个毛关系。”
说到这里,朱舜就捏紧了拳头。
“嘻嘻,前几年还有人说你谋反呢。”
王小凤看到朱舜愤怒的表情,就开玩笑地说道。
“呵呵,这就是现在的文官,他们可以随意乱说,因为他们不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这就是规范的问题了,也是用人不当的另一种表现,这群人不应该这样用,因为他们体会不到民间疾苦,所以我把张溥安排成了谏议院的院长,他想说话可以!只能为老百姓说话,而且一定要有理有据,这样一来他必须去了解民间疾苦,而不是空谈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