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舜派暗五开始调查这一次事情的幕后黑手,这也就是说北直隶现在已经有了三方人马,一方是皇帝的东厂,他们是明面上的,朱舜的人马是半明面上的,神秘势力却是完全隐藏在黑暗当中,当然也不完全是,因为至少现在明面上这次事情是张溥搞出来的。
天启皇帝久居皇城再加上这里就是东厂的大本营,一有风吹草动,他是最先知道的,他知道了朱舜就知道了,所以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张溥。
张溥怎么说呢,他完全就是一个弃子,因为前几次事情的失败,慕容庄主被受到质疑,作为自保,他只能把张溥推出去做为替罪羊。
现在他们利用的就是张溥的最后价值而已。
随着这几年报纸的发行,许多老百姓对于以前掌握住舆论话语权的读书人不再敬畏,南方可能效果差点,但是北方,老百姓已经对于读书人没有太多的敬畏心理。
这是慕容庄主所不知道的。
但是更是随着报纸的发行,地主豪绅阶级对于朝廷的怨言也是颇多的,这些主要是针对大地主,大商人,一些中小商人和地主对于朝廷的政策还是持支持态度,张溥就是利用这一点,开始在北直隶掀起风浪。
“张员外,久仰久仰,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啊,你我都姓张,小生今日才来拜会,是小生的错,还请张伯父恕罪。”
张溥经过几次失败,身上的傲气似乎少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样说起话来傲慢无比。
“岂敢岂敢,久闻张先生的大名,老朽岂敢怪罪张先生,快请,我已略备薄酒,就等张先生大驾光临了。”
在卢象升已经带人去天津学习的时候,张溥来到了北直隶保定府最大的地主家里,两人客套一番,才开始进入正题。
“不知张先生这一次来,所为何事?”
张员外现在已经四十有六,因为平常保养不错,此时看起来就像三四十岁的样子,很富态,笑起来就像弥勒佛。
张溥看着张员外的笑容,心里暗骂老狐狸,因为天启皇帝准备改革北直隶早在一年前就有风声了,但是因为阻力太大,一直没有实行,他不相信张员外没有听说过。
“呵呵,张员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个秀才,二儿子是一名举人,三儿子现在正在读书,准备明年考取功名,小生说的可对?”
张溥没有说来这里的目的,反而说起了张员外家里的情况。
这些事情是明面上的,稍一打听就能知道,张员外也没有在意,随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听说如今圣上要取消科考,采用新的考取办法,对于我的那几位兄长可是十分不利。”
张溥说的新的考取办法,是朱舜提供的后世公务员考取办法,当然有改动,结合了明朝当时的历史情况,做出了一些调整,不过,彻底取消了八股文考核,反而更加贴近实际。
“呵呵,贤侄说的也是,我正为这事头疼呢,现在也不知道当今天子怎么了,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特别是像现在不仅要收举人的税,还有停止科考,进行新的考试,可怜我们这些家庭了,培养一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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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人容易吗?寒窗苦读十年,到头来却不能为朝廷出力,还要……”
说起这个,张员外就一肚子的苦水,顿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张伯伯说得对,现在朝廷的政令有些让人看不懂,就拿士绅一体,纳粮纳税,这不是与民争利吗?我们能和那些泥腿子相提并论,再说咱们还要为朝廷培养读书人,没有钱粮怎么培养能为朝廷效力的读书人,现在好了,朝廷已经看不上咱们培养的读书人了,这不是断人前途吗?辛辛苦苦读书几十年,到头来什么也不是。这可坑苦了我们这些读书人。”
张员外的话语里对于朝廷抱怨颇多,张溥听了暗自欣喜,顺应他的话就往下面说去,这一刻两人像相交多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