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修的话让厉赤潇的脸色越发阴沉,半响他眼中划过一丝嘲弄,面上扯出一抹阴沉的笑道:
“父皇龙体虚弱,还不能下榻。”
闻言,厉沉修点了点头,俊美的面容依旧风轻云淡,他勾着唇角道:
“臣弟觉得也可移步到父皇的寝宫,届时既让众人见了父皇无恙,也让皇兄的储君之位也再无争议。”
厉赤潇眯了眯眼,声音冷到了极致:“五弟,你便非要如此?”
他的话语间带着威胁的意味,厉沉修听了后低笑了两声,眼中满是寒意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皇兄觉得呢?”
这充满挑衅意味的话,彻底激怒了厉赤潇,他伸手理了理衣袖处的褶皱,眸中透着杀意,沉声道:“来人!”
“是!”
顷刻间,从太和殿外冲进来手持长刀的士兵,郁之宁眉头紧蹙,刚想抬手将腰间软剑抽出,她的手便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握住。
厉沉修神情淡然的看着围在四周的玄甲军,衣袖下的手却想宽慰她一般,控制力道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陈显跟在厉沉修的身侧,皱着眉头,手握成拳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士兵。
群臣看着那些身着甲衣的士兵,吓得都聚在了一起,颤抖着对二人劝道:
“二殿下,五殿下,如今圣上龙体抱恙,两位殿下更应齐心合力才是。”
“对对对,两位殿下,三思啊!”
听着众臣的劝解,厉赤潇眸中闪过一丝讥讽,“诸位大臣不必担心,本殿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闻言,厉沉修低眉笑了下,道:“是吗?”
这样轻蔑的态度,让厉赤潇再度皱眉。没等他发作什么,一旁的袁仲走到了厉沉修的面前。
陈显见状往前走了两步:“袁将军是何意?”
他看了陈显一眼,并未将陈显放在眼里,有些得意的笑了下:
“末将劝王爷,还是给殿下赔个罪的好。”
陈显讥讽道:“王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
“你!!拿下!!”
袁仲的神情轻蔑,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已经准备好观看一场好戏了。
而他身后的玄甲军却纹丝未动,袁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还没等他拔出刀,便觉得脖间一凉,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袁仲身体一僵,依靠着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衣角。他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崔仁,你干什么?你想违抗军令吗?!”
闻言,崔仁嗤笑一声,抵在袁仲脖子上的刀又用力了几分:
“违抗军令?袁小将军假借圣旨带着玄甲军返京,如今又同二皇子密谋篡位,你真当我们这群糙汉只会打仗?”
袁仲涨红了脸:“血口喷人!!!”
“呵,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待会自然就见分晓了。”
崔仁眼神示意了身后的士兵,两个士兵上前将袁仲扣押着,崔仁从自己怀中掏出几封信件。
郁之宁在一旁看了两眼那信封,瞧着那信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简单的署名。
但随后她便发现了不对之处,信封右上角,有一个十分不明显的标志,那是一朵花的图案,形状怪异绮丽,却让人十分熟悉。
而这图案郁之宁瞧了一眼便认出来了,它与之前那些黑衣杀手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郁之宁如此想着,看崔仁打开信封,将其中的信在众人面前公示了出来。
他将信呈到了厉沉修面前,解释道:
“前些日子袁将军称奉皇上口谕将一部分玄甲军带回京,可圣上从前从未有过口谕传旨召军回京一说。”
“我听着不对味,暗中观察才发现袁仲一直在同人暗中通信,怕有不妥,这才私自扣下信件,还请诸位瞧瞧。”
袁仲闻言,脸上血色尽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