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臣被厉赤潇扣押在宫中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其余一些大臣对厉赤潇做这些事的意思也是心知肚明。
厉赤潇摆明了是在杀鸡儆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让那些想阻止他的人知难而退。
而自打厉沉修出事以后,林缘儿便安分得出奇,不仅没有踏出院门一步,甚至听闻连房门都不曾出过。
若是旁人会这般倒是不足为奇,可林缘儿并不是那种能收敛的性子。
郁之宁坐在桌边,在桌上挑拣着几株花,放入了青瓷瓶中,一边修剪枝叶一边道:“文秀阁那,还是没动静?”
站在一旁的楠雨闻言,福了福身道:“嗯,一直未曾见林侧妃就来过。”
听到此话,郁之宁拿着剪刀的手顿了下,她皱着眉放下手中的剪刀,抚了下衣袖道:“去瞧瞧……”
“是。”
郁之宁刚要起身,她的手便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握住,郁之宁有些疑惑的往旁边望去。
“不必去了。”只见坐在旁边厉沉修放下手中的兵书,转头看着她道:“她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了……
郁之宁忽然想起林缘儿与厉赤潇那不可言说的关系,随即皱了下眉,隐晦的问了句:“是他的人?”
这个“他”指的是谁厉沉修自然是知道的,厉沉修被郁之宁这幅谨慎的模样逗笑了。
他忍着笑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嗯,不必如此紧张,府内没有旁人。”
“去围场前我便猜到,厉赤潇应会将她带走,我便吩咐叶桤,故意将人放走了。”
说着,厉沉修笑了下:“这样省得我亲自动手。”
郁之宁伸手拂开了某人的手,有些无奈道:“你将她放走,你便一点都不担心?”
“不担心。”
“有我在,阿宁也不必担心。”
说着,郁之宁只觉得一阵温热的气息逐渐,随之便觉得一个温软的触感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碰了碰了一下。
“你!”郁之宁面颊泛红,有些羞恼的瞧着满脸笑意的厉沉修。
而这人一副无赖模样,轻轻倚靠椅背上,眉梢微挑,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笑意反而愈发深了些,还故意反问道:“我怎么?”
“……”
郁之宁抿了抿唇,撇了厉沉修一眼,有些无奈道:“都这种时候了,你怎的还这般……不正经……”
话音刚落,郁之宁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悦耳低沉,带着愉悦之意的声音:“这便不正经了?你我成婚都已有半年之久了,只是亲一下,阿宁便这般害羞,届时若是……”
还没等厉沉修说完,郁之宁连忙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她眉头微蹙,面颊泛红看着厉沉修低声道:
“青天白日的,还有旁人在,你可莫要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而厉沉修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反抗,反而乖巧的点了点头。
得了厉沉修的回应,郁之宁刚想松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她捂着他嘴的手背上。
厉沉修按的力气并不是特别大,郁之宁一时不知他是想做什么。
直到下一刻,一个柔软温热的触感紧贴着她的手心,轻轻吻了下她的手心。
这……这人竟……
郁之宁紧紧抿着唇,手下用力想将手出来。厉沉修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垂下眼眸,手下用加重了力道。
“你……”
郁之宁看着厉沉修神情虔诚,又在她的掌心处落下了一个吻。
这一次,郁之宁并未拒绝,也并没挣扎。她只是愣愣的看着厉沉修,心口处好似多了些悸动……
守在一旁的楠雨和其余侍女,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有眼力见的躬身退到了门外,将敞开的木门轻轻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