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发现那封信后,马栋不堪审问,最终还是道出了实情。
在郁家军队还没离开边疆回盛京时,有一次信使送盛京来的信,正巧被他碰到。
马栋看到有送给郁将军的信,便和信使说可以代为转交,信使没有生疑便将信交给了马栋。
将信扣下来后,马栋看了信上的内容后有些忐忑,他疑惑郁之宁身处盛京,怎么会知道军营中有奸细?难道是有人已经查出了他的身份……
马栋越是猜想便越觉得,这封信不能留。想将信销毁,但随后又怕若是之后,郁池年发现了问起,到时不好解释,便将信留下来藏在了身上。
马栋将信的事情说的很清楚,但说完后他便放弃了挣扎和求饶。整个人跪在地上,眼中变得空洞,旁人再问其他的事情,他也闭口不答了。
厉沉修见状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在他看到郁家军营被人突袭,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
当看到马栋身上那个印迹时,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那人不仅对盛京里的郁府下手,如今军队也不放过。
如此狂妄心急,想来离结束也不远了……
在看了郁之宁的信后,郁褚砚原本想回信,但厉沉修却以郁褚砚在军营时与敌人厮杀时受了伤,不便执笔为由,十分客气的表示,若是真的想回信,自己可以代劳。
郁褚砚见厉沉修这么热情,便点头应了。
厉沉修带着军队和郁家的军队修养整顿了几日,待士兵全部恢复了神职,郁父也彻底苏醒了过来,两支军队便一起出发回京。
……
等厉沉修的信到盛京时,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盛京,王府的檐角已经是白皑皑一片。
敛轩殿的主室内燃了炭火,整个房内都充斥着一股暖意。
郁之宁抱着汤婆子,倚在软榻上,盖着一层毛毯正看着诗经。楠雨正拿剪刀,修剪着清晨从外头折的冬梅。
因着屋里有点闷热,炭火又靠得极近,郁之宁双颊被炭火烤得泛着淡淡的粉。
她将腿上的绒毯,掀开了些,转头对楠雨道:“让人将这炭火挪到一旁吧。”
见着自家小姐将腿上的绒毯展开,楠雨连忙放下手中的剪刀,又将绒毯盖在了郁之宁的腿上。
按着郁之宁的要求让下人挪了炭火后,楠雨又转过头语重心长的叹息道:“小姐,昨儿夜里刚降了雪,万不能感了风寒。”
郁之宁叹了口气,拿着书卷敲了下楠雨的头,嗔怪道:“你这小丫头,惯会教训人。”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王妃娘娘,外头信使送来了一封书信。”
郁之宁与楠雨对视了一眼,楠雨得了示意后,抚了下身便走了出去。
待回来时,她手中拿着一封信,面上有些疑惑,将信呈到了郁之宁面前:“小姐,这信说是桐关来的信。”
郁之宁也是一怔:“桐关?”
郁之宁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接过书信看了两眼,可书信却上没有任何字样。
郁之宁觉得有些怪异,桐关虽离盛京并不远,但她并没有认识的人在那处。莫非是阿爹行军从那处经过回的信?
郁之宁将上头的封口撕开,将书信中的信纸取出,打开了信纸。
展开的信纸上是她十分熟悉的字迹,那字迹看着苍劲有力,却并不属于郁池年或郁褚砚任何一人。
而是出自那位连连送了几个月信的“某王爷”之手……
信纸上内容十分简短,只有短短几个字:父兄安好,阿宁勿念。
这信中的内容虽简短,却让郁之宁心中猛地一紧,她捏着信纸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厉沉修为何会知道她担心阿爹和兄长的安危,又为何会知道自己阿爹和兄长此刻安好……
两个相隔甚远的人,纵使是一道返京,怎么会那么巧就在行军途中碰到一起?
此刻,她只想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