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儿被带走时,整个人已是浑浑噩噩,她的侍女还想再说什么,被那侍卫拿着白色帕子堵住了嘴。
楠雨和碧荷带着其他的侍女,退到了门外候着。
此刻房内只剩下她与厉沉修二人……
郁之宁低垂着眼眸,将已经燃尽的香料,从用金勺从金镂香炉中取出,放在木盘中。
香料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用捏着金勺的手,用力得指尖有些泛白,直到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从她手中拿走了金勺。
“阿宁,这个香料惹你不快了?”厉沉修的声音宛如四月春风,带着安抚的温柔。
他站在郁之宁身侧,神情带着温柔关切,极为认真的问着:“还是方才我太凶,吓到你了?”
“并无,王爷为何将她软禁起来?”郁之宁垂着眼眸,拿帕子擦了擦手,指尖因着方才用力捏着金勺柄的缘故,如今变得有些红,泛着阵阵麻意。
厉沉修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才道:“…嗯…她让你受委屈了,如今……还不能动她。”
受委屈?近来好似也未曾受过什么委屈,莫不是……
郁之宁想起之前林缘儿带着侍卫围困她,难道是说的那次?
那句还不能动她……郁之宁看了他一眼,眼神与那人的视线对上,厉沉修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半分都看不到杀意。
想来应不是那个意思……毕竟他以后那么爱林缘儿……
厉沉修抚了下她鬓边的青丝,将垂落在发丝别到她的耳后,轻言道:“今日,你那般对她,是为何?”
好似这么说还不够,片刻后又问了一遍:“为何见她,为何不接她的茶?嗯?”
郁之宁听出了他声音暗含着愉悦,像是想诱导她说出什么一般,她叹了口气:“王爷没有吩咐,便没有接。”
“是吗……”厉沉修低声笑了下:“没有其他的原因吗?”
郁之宁抬眼看他:“王爷认为有什么原因?”
厉沉修沉吟了下,手撑在木桌上,躬身凑了过去:“譬如,阿宁为我吃醋…”
“王爷是何意?嫌我不够大度吗?”郁之宁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自然不是。”话戛然而止,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骤然响起那悦耳的声音:“若是阿宁肯为我吃醋,我求之不得。”
说着,厉沉修的手撑在锦垫之上,他垂着眼睑慢慢靠近郁之宁。
看着面前慢慢逼近的俊脸,郁之宁往后移去,直到退到无法再退,郁之宁别开了脸:“王爷,青天白日……”
“青天白日不能亲…我知道……”厉沉修在郁之宁白净的脸颊上轻吻了下,便直起身,退开几步坐在了木桌的另一边。
郁之宁紧紧抿着唇,皱着眉头看了那人一眼,发现厉沉修不知从何处抽出玉扇,正一边把玩玉扇,一边满脸笑意的盯着他看。
那浪荡公子的模样,让郁之宁觉得极为刺眼。
她转过头不再看厉沉修,从衣袖中拿着帕子,神情淡漠的擦拭了方才被亲的位置。
明日还是得让楠雨,将央妄带在腰间……
屋外渐渐传来脚步声,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老奴将东西带来了。”
闻言,厉沉修轻扣了下桌面:“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灰色衣衫,看着有些上了年纪的男子,带着身后的小厮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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