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天总是有些闷闷的热。傅祯看着郁褚砚的眼神,宛如看一个傻子。片刻后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慢悠悠的摇着。
对于方才的一番揶揄调侃,被郁褚砚语出惊人的打断后,傅祯倒也没怎么在意。二人相识已久,郁褚砚的秉性他是知道的。
为何说他讨不到媳妇便是这点,常常让人接不上话,不过若论样貌……
傅祯转头看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皮囊英俊硬朗,只不过面上没什么表情,除了平日里爱说一些不讨人喜欢的大实话,倒也没什么缺点了……
或许也会有姑娘不嫌弃他这一点,委屈委屈也可以将就着嫁给他?
傅祯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郁府大门前的石狮近在咫尺,郁褚砚勒住了马匹。
守在门前的侍卫见着郁褚砚,连忙下了石阶赶来为郁褚砚牵马:“公子。”
郁褚砚跨身下马,示意了下身后跟着的木板车,对侍卫道:“上面的行囊,放在我院中的客房。”
“是!”侍卫抱拳鞠礼,随后抬手向还守在门前的侍卫挥了挥,侍卫们瞧见了,立马心领神会,纷纷跑了下来。
傅祯下了马,在木板车上钱徘徊了下,从一堆物件里挑出了一个细长的花雕镂空木盒,将木盒拿在了手上。
行囊被几个侍卫拿着,傅祯只拿了那个镂空木盒,便随着郁褚砚上了石阶。
侍从赶到清漪苑时,郁之宁正修剪一个盆栽的枝丫,侍从现在院门处弓腰道:“姑娘…大公子回来了,让您到前堂去一趟。”
“有说是何事吗?”郁之宁将手中的剪刀递给了一旁的碧荷,看着门口的灰衣侍从摇了摇头,依旧弓着腰道:“大公子只让小的唤您前去,并没有说其他,不过……大公子带了一个公子来。”
公子……莫非……
“走吧。”郁之宁拢了下衣衫,随着侍从去了前堂。
她到前堂时,傅祯拿着木盒和郁褚砚正在门口,看着侍卫将他的行囊物件一一拿进府中。
“郁姑娘。”傅祯看到了郁之宁,面上浅笑的唤了一句。侍卫将物件全部都搬完后,郁之宁走到二人面前,微微颔首:“傅公子…”
傅祯笑了下,抚了下怀中的木盒,将木盒递到了郁之宁面前道:“稍显见外了,我同你兄长一般大,不若时候你唤我祯哥吧。上次见得匆忙也没备礼品,今日也一道补上。”
“听你兄长说,你会剑法,但一直没有称手的兵器,瞧瞧这个可喜欢。”
言罢,傅祯将雕花镂空木盒打开,里头赫然放着一把剑。剑刃薄如蝉翼,泛着冰冷的寒光,剑柄雕刻了精细的纹络,没有过多的繁杂饰物,一眼便让人觉得清淡雅致。
剑刃上还刻了两个字:央妄。
“央妄?”郁之宁看了下傅祯。
傅祯点点头,看着剑带着一丝怅然笑意:“是,这把剑名唤央妄,是一把上好的软剑,阿宁妹妹可要收好了。”
这把剑瞧着就不像寻常之物,定然十分贵重,可这礼被傅祯呈送到面前,若是随意拒绝总是有些不太妥当。
郁之宁有些为难,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郁褚砚,郁褚砚轻轻点了下头,郁之宁才伸手接过木盒,轻轻鞠礼:“多谢祯…兄…”
“真凶?郁褚砚我凶吗?”傅祯将木盒给她,转头看了眼郁褚砚,故意问了句。
郁之宁:“……”
郁褚砚瞅了眼傅祯,见郁之宁将手中的木盒,给了一旁的楠雨,便道:“阿宁,你唤他傅祯便可,外头风大,先进去吧。”
傅祯倒是无所谓,只点头应着,随即三人便走进了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