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月色朦胧撩人,但夜晚的风总是带着一丝血腥之气。
黑色无边的夜晚,城楼上的士兵正同往日一般,手执火把在巡视着。
而在这黑夜之中,一个银爪勾着绳索牢牢抓在了城楼的石墙上。
这细小的声音,没能引起那些正窃窃私语士兵的注意。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扯了一下绳索,熟练的攀爬上了城楼。
他们手持匕首,稍稍潜入了城楼上,利刃在黑夜中闪着寒光,趁着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干脆利落的解决了。
郁褚砚转头看了眼矗立在暗处的房檐,只见几道黑影慢慢出现,蛰伏在房檐上。
得手了……
台边两旁的火把被风吹的摇曳,郁褚砚伸手附在腰间,眸中寒光迸发。
他的身影极快,长剑的冷光只那一瞬。他现在台上,身旁是正面露狞笑的莽汉。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捂着喷血的脖颈倒退了几步,瞪着眼睛看了眼一旁的郁褚砚,便倒地不起了。
“啊!!!!杀人了!!”
“来人来人!!!”
“啊!!!!”
台下的富家子弟见着这骇人的场面,纷纷尖叫着逃窜,城中的将士被惊扰,当即派兵出来。
但为时已晚,城门大开,郁池年带着大军夜中潜行,这场战役大捷。
最后笼中的奴隶被救出,查问一番才得知,原来皆是良家百姓被拐骗强抢才到了此处。
台上的青年被解开了束缚,他才发现青年身上被钉了两颗钉子,那血迹在素色外衫上尤为明显。
但青年好似不甚在意,郁褚砚只是看了他一眼,但终究没有多问什么,转身朝远处走去。
“兄台……在下傅祯…可否请教兄台名讳。”他声音清亮温润,恰到好处的悦耳。
郁褚砚转过头,摘掉自己面上的面具,俊朗的容颜在火光的映照下,有着说不出的迷人。
他薄唇轻启,声音略微沙哑:“郁褚砚…”
言罢,郁褚砚转身离开,消失在一片朦胧的暮光中,傅祯站在原地,看着身影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郁褚砚……”
……
待说完时,郁褚砚牵着马早已到了郁府门前,虽是初夏,但夜间有些微凉,楠雨举着宫灯拿着一件外衫在门口等着。
郁之宁坐在马上,听着这段往事,倒是听出了几分兴趣:“兄长,那你们后来…”
到了府门处,小厮赶忙上前迎着,郁褚砚将手中的缰绳给了小厮。他扶着郁之宁下了马,看着楠雨将外衫披在了郁之宁身上,眼中多了两分笑意:“后来才知晓,他是一位前辈的徒弟,前辈仙逝他无处可去,便让他同我一处。”
郁之宁拢了拢外衫,楠雨提着宫灯在前头走着,郁褚砚将她送回了清漪苑,随后便回去了。
夜风缓缓吹着,郁之宁现在窗口处,望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想着今日的事,傅祯此人是个意外。
前世,兄长没有提起过傅祯此人,更莫要说寻他给自己看病。
此人是否是个变数呢?
还未等她想明白,便听一道声音在身后想起:“小姐,快些用晚膳。”
楠雨端着木盘,将小厨房温的鸡汤,和一些素斋端了过来。
她将木盘上的膳食放置在木桌上,郁之宁坐在桌边,用了些晚膳,便让人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