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的衣角被风吹起,俊美的面容嗤着一丝嗜血的笑容。厉沉修手持利剑,朝刺客步步紧逼。
刺客们,一步一步往后退,今日几十名刺客来劫杀,如今只剩下几人,对厉沉修还分毫未伤。
他们面面相觑,抖着剑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走!”
一行人转身,轻功飞起便想走。但一道白色身影,形如鬼魅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只听那人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杀意,轻叹着问道:“让你们走了吗?”
“啊!!!”
“唔!!!”
密林中凄厉的叫喊像是在一瞬之间戛然而止,几只鸟儿因着那惨叫声,被惊得振翅而飞。
厉沉修看着自己的剑刃上没有笑着,而自己的身上却沾染了些血迹,他看了眼手臂上慢慢将素白衣袖染红的伤口,不慎在意的继续将长剑收入剑鞘内。
随后左右回顾了一番,没有瞧见复月,却看到了在林外停留徘徊着的郁家亲卫。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山上,唐平挣开了叶桤的束缚,看着林中被惊起的飞鸟,挽了下衣袖,指着叶桤大骂道:
“好你个龟儿子,老子平日里看你忠心耿耿,主子有难,你却不让老子和主子会合,居心叵测!!”
叶桤眼瞅着郁府的马车从旁边小道上经过,如今已经缓缓停下,他对着唐平这大老粗摇了摇头道:“你要去便去,我不拦着你,你不怕届时惹主子不悦,你便去。”
唐平摸下了络腮胡,瞪了眼叶桤:“你这说的什么胡话?我为啥惹主子不悦?”
叶桤指着下面的马车道:“下面停的马车瞧见了吗?”
唐平不耐烦:“老子没瞎!”
叶桤:“郁府的。”你没瞎?我看你不是眼睛瞎了,是脑子坏了!
唐平:“……”
……
郁之宁思前想后,决定顾全大局。还是让侍卫将马车停下,去林中搜查一下。
还没等侍卫走进林中,一身素色衣衫的厉沉修,身上满是血污,从林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真是王爷!王爷您没事吧!”侍卫瞧见厉沉修浑身是血,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去,扶住了看似虚弱的厉沉修。
厉沉修面色苍白,被侍卫扶着,郁之宁在马车上瞧着,也是被惊了一下。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从没有见过这般虚弱的厉沉修,往日的风度翩翩一扫而空,如今面色苍白,唇角一抹鲜红,倒更像个……病弱的美人…
即使万般不愿,郁之宁还是让楠雨将厉沉修扶上了马车,厉沉修弯腰进了马车,脚步虚浮坐在了郁之宁身旁。
身体甚是孱弱,坐下时他像是眼前一黑,差点倒在了郁之宁的身上。
郁之宁伸手虚挡了一下,将厉沉修扶着靠在了车壁上。
厉沉修像是不想让郁之宁看到一般,苍白的薄唇轻启,有些自嘲道:“如今倒是让阿宁,见我如此狼狈的一面。”
“王爷好生休息,臣女下去。”郁之宁不想与他闲扯些什么,看他浑身血污,待会让侍卫给他上药便罢。
“去哪?”还未等她起身,纤细的手腕便被有些粗砺的手握住,他声音低沉有些虚弱的询问着:“不必离开,若阿宁不愿与我同乘,我下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