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宁感觉到钳制自己手腕的手,慢慢的松了力道,厉沉修眸中含着让郁之宁看不懂的情愫,他静静的看了她许久,但终究一句话都没说。
这样僵持了许久,久到郁之宁这房内皆是压迫之感。
最后,厉沉修好似是想明白了,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径直推开了雅间的房门,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叶桤,被这开门声吓得脚步差点没站稳,看自家主子匆匆离去的身影,不明所以唤了声:“主子…”
郁之宁站在原地,怔怔的想了片刻。望了望那玉佩消失的方向,坐回木桌边,执起玉筷。
看着夹满菜肴的玉碟,方才鲜香的菜肴仿佛片刻间失去了原有的味道。郁之宁食不知味往口中塞了两口,随后又放下玉筷。
她拿着锦帕轻拭了下嘴角,随后站起身也走出了雅间的房门。
……
夕阳映着天边红霞,整个街道皆被这红色所笼罩,晚风徐徐轻柔席卷着马车的垂帘。
叶桤靠在马车边有些焦急向四周望了望,依旧没有瞧见,那一去不回,消失了两个时辰的主子。
终于,一身玄衣的厉沉修逆着红霞微光,从街道不远处朝马车这走来。
原本靠在马车边的叶桤看到自家主子回来了,连忙站好:“主子。”
走进了叶桤才发现,原本最喜净的主子,不知为何身上沾了几处泥土,手上也沾了这泥土,破了几处口子,满是血污。
叶桤看着自家主子,面如沉水的神情,叶桤没有询问只静静的撩开垂帘,厉沉修躬身走了进去。
郁之宁坐在马车内等了多时,见厉沉修一身脏污,只静静坐着,并没有开口。
厉沉修坐在马车内,一如反常的并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沉沉,眸中带着道不明的情愫看着她。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窗边锦帘北风席卷而起,马车内一时静谧非常,忽然平稳的马车骤然停下。
叶桤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林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嘈杂的街道上,人们纷纷为眼前景象挺住了脚步,只见一个较为柔弱的姑娘,张开双臂挡在马车的前面。
两个大娘一副受惊模样,提着木篮,对林缘儿指指点点,相互小声道:“要死了,这姑娘怕是不要命了!”
“莫不是想寻短见,临时起意在死前为家里捞上一笔?”
“我瞧着也是…”
林缘儿因为周遭的指指点点放下双臂,面红耳赤有些羞愧,她艰难的开口道:“我…我身无分文,还请带我一程。”
若不是叶桤方才勒住马,如今林缘儿怕是早已葬身在马蹄之下了。
“我一个姑娘家,想必…想必王爷也不忍心让我一人在外,更何况…我们…”林缘儿说着低着头,双手搅弄着衣裙,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叶桤听着不禁犹豫了起来,这林姑娘说的是事实,叶桤心里知晓她和自家主子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主子都应该照应一下她。
可……叶桤想了片刻还是决定请示一下。
“主子…”叶桤隔着垂帘,顾着自家主子的脾气,不敢太大声,只轻唤了一声。
马车内依然静谧非常,无人应叶桤,厉沉修只是垂眸坐在那出,手中拿着玉扇摆弄,似是没听见一般。
叶桤半天得不到回应,无奈撩起垂帘,看着厉沉修冷冷瞧了他一眼,叶桤视线被那样瞅得转到了郁之宁那处。
“……”郁之宁原本想视而不见,可奈何叶桤盯着她不放,她叹了口气,微微皱眉道:“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三姑娘,您就别为难属下了。”叶桤一副为难的模样,让郁之宁一时哑口无言。
怎么就成了她在为难别人…
郁之宁转头看了眼厉沉修,那人还在手中把弄玉扇,只是神情淡漠,像是什么都不关心一般。
上一世,厉沉修对林缘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