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横躺着三具墨镜男的尸体,孔确轻轻擦拭额头,她惊叹于孙隆的强壮。那只鹦鹉诡异地直立在地,丝毫不想接近新主人,当然无具也不想接近它。
龙冰轻搂落白肩膀,目光凌厉地大声质问无具:“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无具看了眼在龙冰怀中的落白,不屑地回道:“C社该死。”
龙冰盛气凛然地指着地上尸体又道:“他们是不是C社,该不该死都不是你说了算的。这样一来死无对证,我们怎么向警局交代?”
“自卫。”无具说着不再理会龙冰,又对孔确说道,“你对这里熟,检查一下里里外外还有些什么有的东西,比如面具胶水。”
孔确应了一声就冲进里屋翻找起来,龙冰索性放开落白,上前几步不依不饶道:“他们只是打手,你这么做实在太过了。”
无具仍然不理龙冰,低头看了眼鹦鹉,有些烦躁地朝里屋大声喊道:“孔确,一会借你书包一下,把这鹦鹉也一起带走。”
谁知这时孔确也大吼一声,从里屋心急火燎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托着一大叠面具:“阿铭阿铭,你看这是什么?”
无具好奇,上前一看才发现居然都是孙隆的面具。
“难道……”龙冰看着面具紧皱眉头,不禁思索道,“这些打手都是复制出来的替身?”
“啊真的吗?”这时落白忽然开口,声音又娇又柔,“C社好卑鄙啊!好可怕!”
无具不理落白,又问孔确道:“还发现了什么。”
孔确拿出一个铁盒和一本小册子来,仔细一看正是无具的日记。无具接过日记,一边翻阅一边问孔确:“C社会经常来这间屋子吗?”
孔确面露难色:“我不知道啊,这里我才来过两次。不过他们会经常来舞厅,这个房间用的应该也不少吧。”
无具想了想,拿出一支笔,在日记空白处写下了一段文字。接着他又将纸撕扯下来,平整地放在孙隆尸体的腹部上。
“龙冰,落白交给你了。”无具说着就对孔确使了个眼色。
孔确会意,蹲下身将铁盒和鹦鹉逐一塞进书包。在抓握鹦鹉时,她不小心看到了无具写在那张纸条上的文字:
『金针的痛会还给你,无辜的罪你得收下。』
*****
《无具日记》
10月6日,空白。
10月7日,空白。
10月8日,残页……
……
10月8日,雷雨。
从舞厅出来开始下雨,和孔确同去警局报备。司君问我为何赶尽杀绝,我没如实说。
为了落白安全,我必须让龙冰和司君认为绑架是C社做的,孙隆只有死了才是最稳妥的做法。H早就料到我会这么做,所以才提前安排了孙隆的替身。
可他为何要用这么夸张的方式告诉我孙隆还活着?我认为这只能是一种示威,智力上的示威。
我接受挑战,我有这信心。
从明天开始,我会戴着千秋的面具想办法加入激进会,同时我也会搅局俱乐部的人偶试用,这是落白的心愿。
*****
雨点很重,一阵阵拍击在玻璃窗上。窗户是双层的,将雨水和风声稳当地拦在屋外,留下一小片朦胧。
一位短发女士坐在窗边摇椅上,正在雕刻一块巴掌大小的木雕。她手里的工具有些古怪,是支银质的凿子,那些被凿开的木屑稀稀落落地掉在女士脚边,听不见一丝声响。
“银河……”七山戴着赵一军的面具,有些谨慎地问女士道,“今晚……我们谁做饭?”
女士名叫银河,是赵一军的妻子,两人结婚20年,有个15岁的儿子,婚姻生活十分幸福。
这是C社提供的赵一军全部的家庭资料,是以七山根本不知该如何去演这个丈夫,只能用多年刑侦经验去查询更多资料,尽可能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