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眼下不会有任何人能帮助自己。如果父亲受难,自己逃跑又有什么用呢?
可现在打又打不过,逃又不能逃。柴墨老师帮不了自己,旭鹰更不会,就算报警也来不及了。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迅速制服疤痕男才行。
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要想制服疤痕男,要么拥有很强武器,要么就是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
眼看地上的七山就快不动弹了,奈雪突然急中生智,她咬紧牙关,迅速跑到旭鹰的书包旁边翻找起来。
她清楚记得,为了应对极个别嫖客在验货后不肯摘下面具的情况,c社的小刘曾给旭鹰准备过一只手套。手套通体暗红,上面有些难以察觉的靓蓝纹理和触点,专门是用来强行撕下他人面具的。
虽然她从未见过旭鹰使用手套,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见她拉开书包后迅速拿出手套,将其戴在右手后朝现在最没防备力的柴墨冲去。
她从没如此果断,动作也从没如此迅疾过。
下蹲,抓住柴墨的面具,迅速撕扯,将其贴到自己脸上,同时抓起地上的半截钢笔,猛然朝疤痕男身上刺去。
在她身体完全变成柴墨时,钢笔碎裂的部分已经刺入了疤痕男的胸口。
疤痕男惊恐地看着变成柴墨的奈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另一截钢笔又扎进了他的腹部。
“你这…贱人……”疤痕男嘴上骂着脏话,手上的皮带一松,七山也跟着躺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光头男呆呆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柴墨,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着。
在场所有人包括旭鹰,没人见过被别人撕下面具的场景。
现在,被撕下最后一张面具的柴墨正脸朝地趴着,背上还压着旭鹰。他后脑向上,没人能看到他脸部的样子。显然,他已迅速失去了生机,好像被摘走了灵魂一样,趴在原处一动不动了。
“救命啊!救命啊!!”光头男惊恐地尖叫起来,抱着脑袋朝屋外冲了出去。紧接着疤痕男捂着受伤的胸腹,也跌跌撞撞地也逃了出去。
柴墨看了眼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的七山,大叫一声“你们杀了爸爸”后,疯了似的也冲出了屋去。
就在光头男和疤痕男争先恐后地逃窜时,柴墨已顺手从客厅中拿了一把西瓜刀和一把菜刀,两眼鲜红地追了上去。
留下旭鹰独自留在房间,看着地上脸色惨白的七山不知如何是好。
他还是个学生,一个被c社债务压垮,不知如何是好的学生。他怎么可能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报警?他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处理生死未卜的七山?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更何况自己身下还压着一个被撕走面具了的……不知还能不能称作是人的东西。
怎么办?怎么办?
旭鹰颤颤巍巍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通小刘的电话。然而就在这时,地上的七山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
青焰在家中细看柴墨详细犯罪资料的时候,落白也在。
并不是青焰有意要将落白约到自己家中,而是在经历了上次卡车袭击后,落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青焰安危,还总觉得青焰被c社盯上和她有关。
而在她得知青焰在警局贴了不少合成面具后,更是吵着要见识一下,就不请自来地出现在了他的家中。
青焰并没少阻止突然到访的落白,比如:
“这是警局内部资料,你不能看”、“我真没事,你快回去吧”、“现在不是对抗俱乐部的时候,你回去等我详细计划”、“合成面具都是司君给我硬贴的,我并不知情”……
可这些话都毫无用处。落白进了青焰家后满脸新鲜,她东张西望,除了对窗外那座特大的霓虹广告牌感兴趣外,对桌上的电台主持设备也充满好奇:
“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