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爷说着,一个大男人竟是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姑娘也知道的,我们文家虽则有些银钱,但到底是卑贱之身。
那可是皇宫,我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只能求姑娘看在与侧妃娘娘相交一场的份上,将幼弟接出宫来养伤,我们文家上下都会感念姑娘的恩德!”
若不是昨天霍延之说起,华平乐只会当萧明时是被左天师下重药下疯魔了。
但现在,她一听就知道,王妙儿这是积怨太深,刚刚掌控住了“太子”,就迫不及待地对文侧妃这旧日宿敌和皇长孙的生母、以及文家动手了。
华平乐当机立断,“文大爷,你先回去准备好大夫和药物。
我这请祖母亲自进宫一趟,定会接了你弟弟出宫”。
她说着等不及文大爷说话,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王妙儿越是肆意妄为,他们动手就越是便利。
她有预感,文侧妃之事,一定会是个契机!
华平乐到了椿华堂,来不及跟宁河长公主解释,就拖着她进了宫。
宁河长公主在路上听她说起缘由,亦是气得不轻。
直接驱车进了东宫,不由分说命人将文侧妃的幼弟送出了宫。
宫中谁不知道宁河长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根本不敢硬拦。
待王妙儿赶到,文侧妃的弟弟已经被送出了东宫大门。
王妙儿现在有“太子”撑腰,气势自然与以前不同,当即令人去追,冷笑道,“这里是我东宫,皇姑不嫌管得太宽?”
华平乐一鞭子甩出去,顿时将几个应命要去追文侧妃弟弟的太监甩倒在地,挑眉问道,“太子妃这是在质问我祖母?还是说太子妃也想尝尝我这鞭子的味道?”
她说着吩咐阿弩送宁河长公主去见政和帝,自己则一甩鞭子,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有种的都来试试,在皇上来之前,我华二要是叫一个人出了东宫,我华字倒过来写!”
因着东宫事故频频,政和帝禁了东宫诸人的足,只留下一个侧门供人出入,倒是方便了华平乐。
王妙儿亦是冷笑,一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仗着有宁河长公主和霍延之护着,仗着有苏羡予捧着的蠢物!
京中没有人敢真的同她计较罢了,还真当自己武功绝世,无人能挡了!
“请华二姑娘出去!”
华平乐兴奋抖了抖鞭子,王妙儿这是要动真格的呀!
正好没有福哥儿在一旁碍事,她终于可以真刀真枪地打一场了!
于是,政和帝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东宫满地哀嚎的太监宫女和步步紧逼,将王妙儿逼到角落,威胁着要毁了她的脸的华平乐。
政和帝,“……”
不像话!
真是不像话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
宁河长公主指着王妙儿厉声喝骂,“皇上你看,这还是在皇宫,在皇上你的眼皮子底下,王妙儿就敢指使这么多奴才打酒酒一个。
他日皇上要是有个万一,我老太婆能指望她善待酒酒和安哥儿?
皇上你今天必须给我老太婆一句话,否则今天这件事就不算完!”
王妙儿见宁河长公主还敢倒打一耙,忙道,“父皇,是皇姑先侍强闯进东宫,抢走我东宫的人。
还指使华平乐守住东宫的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政和帝懒得理会她们的官司,面色铁青道,“叫太子出来见驾!”
“萧明时”很快就赶了出来,跪下行礼。
政和帝抬脚就踹,恨声道,“朕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其他的侍妾宫人随你怎么折腾,只有文侧妃不行!
她是皇长孙的生母,她的体面就是皇长孙的体面!你的脑子呢?”
“萧明时”懦懦不敢说话,倒是似极了真正的萧明时此时会有的反应。
也不知道王妙儿是从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