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错在史景迁,但他这个一力提拔史景迁的皇帝也落了个“识人不明”的恶名。
为了挽回“明君”的名声,为了压下史景迁一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再任命新的刑部尚书。
一时间,他到哪合适的人选去,索性就重新启用程尚书。
左右程尚书做刑部尚书这么多年来,口碑尚可,颇得民心,也算得上听话,用生不如用熟,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
程尚书埋怨了一通老妻婆婆妈妈,什么都要带。
又骂程修远领回个奶娃娃,事更多,拖慢了他的行程。
但再怎么骂,圣旨已经下了,他也只有强颜欢笑地去刑部上任了。
……
……
如是几天,华平乐的生辰便到了。
因着是小生日,宁河长公主并不准备大办,叮嘱华大姑奶奶置办酒席,下帖邀请华平乐的小朋小友过来乐呵一天,也就是了。
说到这,宁河长公主免不得又抹了一把辛酸泪。
人家姑娘生辰,都是邀闺中手帕交来家中小聚,偏偏自家这个,交好的都是些少年郎!
虽说她老人家的确更喜欢看俊俏的少年郎没错,但是——
宁河长公主想到这,猛地掐住思绪,没有什么好但是的,皇叔都不计较,她计较什么?
她老人家乐得整天有一群俊俏少年在眼前晃,养眼又舒心!
宁河长公主舒心下,也不要华大姑奶奶了,兴致勃勃地亲自去盯宴席了。
唔,一群俊俏的少年郎要上门,当然要准备最好吃的,好叫他们多来几趟。
还有未来的孙女婿,愣是愣了点,但绝对是里面最俊俏的,天天来都行!
……
……”
到华平乐生辰这一天,与她交好的少年少女们如约而至,连沈七也被程修远拖了来。
虽只是小宴,宁河长公主却安排得十分妥帖,吃的喝的玩的,绝对都是整个大萧最好的,众人玩得十分尽兴。
中午宴席上,众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些酒。
席间一个少年趁着酒意道,“可惜现在太冷了些,否则吃过酒,一起去城外跑马,到落华山乐呵个几天,岂不美哉?”
华平乐本就有意,听他提起,啪地拍下筷子,“大丈夫死且不惧,何惧寒冷?我们现在就去!”
华平乐说完提着裙子就往外冲,霍延之立即放下筷子,紧随其后。
众少年大多都是活泼好事的,见状哪有不兴奋的,都有样学样地拍下筷子,追着华平乐出了门。
程修远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空了大半的花厅,一筷子芹菜夹到了半空,放下也不是,吃进嘴也不是。
埋头苦吃的沈七茫然抬起头,喃喃问道,“刚刚说话的是华二姑娘?她觉得自己是男人?”
程修远,“……”
苏鲤慢悠悠擦了擦嘴角,“我们也跟上吧,省得被华二姑娘骂不是大丈夫”。
……
……
华平乐刚出了华府,就见一个裹着粗布披风,戴着帷帽的少年跑了过来,却是左琼楼。
华平乐惊讶问道,“师兄?你穿成这是这样是要干什么?”
左琼楼一手掀起帷帽上的粗布,另一手将个匣子塞到她手里,“我来贺你的生辰。
只是师父不许我出宫,更不许我来见你,只能出此下策”。
华平乐撇嘴,“我到底怎么得罪你师父了?”
左琼楼苦笑,“你还好意思问,上次你在落花峰害得师父丢了个大脸,还侍强抢走了我师门圣物,还不算得罪师父?”
华平乐继续撇嘴,“不就是个破罗盘么?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什么天师,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
左琼楼只有苦笑,“我会慢慢劝师父改变心意的,只是你见到师父也不要总是吹胡子瞪眼的。
师父就是性子冷了点,不是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