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着,你那好叔父口口声声叫着师父和师弟的都是什么货色!
他与他们为伍,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苏鲤接住名单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
这师徒二人享誉大萧,特别是史景迁,是比杜介白还要有名的大儒,私下底竟是如此龌龊不堪,说声衣冠禽兽都是抬高了他们!
华平乐勉强压着怒气开口,“史允动了也就动了,不会有多少后患。
但史景迁是一部尚书,又深得皇帝信任重用,想动他就不容易了。
关键我们还想从他口中撬出一点东西来。
九方军师,一会我们一起参详参详,看看能不能从名册中选出恰当的人来。
先叫史景迁身败名裂,逼他致仕,到时候再动他就容易多了”。
九方凤点头,想想开口道,“姑娘,九方一族,我亦有所耳闻。
与霍家结仇甚至用出那般惨烈的法子报仇的可能性不大。
年掌印当时说苏尚书是他师傅的独子,有没有可能他师傅乃是位夫人?
苏尚书的父亲另有其人?”
华平乐一愣,随即恍然,“是了,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只表哥的师父,他一说,我就下意识以为是男子,倒是一叶障目了,我马上找机会再问”。
九方凤点头看向苏鲤,“其实,二姑娘,要想探出苏尚书的底细,最方便的是阿鲤小公子,不如姑娘请阿鲤小公子试一试?”
苏鲤缓缓放下名册,名册中的内容太具冲击性,激得柔软多情的少年浑身都在不自觉地发抖,脱口道,“我觉得可以先查一查叔父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九方凤眼前一亮,捏着骨扇的手不自觉握紧,“噢,此话从何说起?”
苏鲤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可眼见着华平乐和霍延之、九方凤都双目灼灼地看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参加春闱前,苏羡予特意带着他去给政和帝“瞧瞧”的事说了。
“我总觉得皇上对叔父说的话有些奇怪,语气更奇怪。
后来,我从福广回来,皇上便提了我做御前侍讲,常召我去御书房伴驾”。
苏鲤说到这顿了顿,“皇上对我的态度,也很奇怪,有些,有些慈和过度了”。
九方凤猛地一击掌,一双狐狸眼异彩连连,“那不妨我们大胆地假设一下,苏尚书那不肯认他,将他托付给霍家照顾的父亲就是皇上!”
华平乐心头一跳,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说得通了!
父亲明明提醒她和兄长提防苏羡予,却又将他接进霍府,全力培养,视若亲子。
苏羡予少时除了性子冷了点,几近完美。
如果他真的是父亲故友之子,父亲绝不会是那个态度。
如果他是皇帝的私生子,那就说得通了。
九方凤兴奋地又一击掌,“如果是这个前提,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皇上早就准备对霍家动手,正好借着私生子无人照顾的机会,将苏尚书塞给了王爷的舅舅,霍大人。
霍大人定也是对苏尚书的身份心知肚明,所以不得不接下了他,还得全力培养看顾他。
当初,霍大姑娘到了订亲年纪时,霍大公子和霍夫人、甚至霍太皇太后都有选苏尚书的意向。
霍大人却坚决不肯,就是因为深知苏尚书的身份,不想将霍大姑娘许配给出身皇家,却没有身份玉牒的苏尚书。
苏尚书当年进了霍家,带去的两个仆从是皇上的人。
所以,不管苏尚书有没有参与,那两个仆从都一定会配合史允藏匿龙袍玉玺。
这样,霍家覆灭后,苏尚书一点不受影响,平步青云也就有了解释。
他是皇帝的私生子,又有文才有能耐,皇上自然会拉拔自己的儿子。
皇上对阿鲤小公子慈和亲近,则多半是和世人一样,以为阿鲤小公子是苏尚书的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