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个一个地数着,皮笑肉不笑,“哪个不是青春年少?
本座和苏尚书这般的老人家倒是不好去凑热闹的,苏尚书,你说是也不是?”
苏羡予已经恢复了平日清冷出尘的模样,不咸不淡道,“如果我没记错,掌印贵庚已近五十。
苏某却只三十余,却是不敢同掌印平起平坐,自称老人家的,阿鲤,代我送掌印他老人家出去”。
苏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向年鱼,目光一遍遍扫过他的脸,年近五十?
连表叔怎么看也不会超过三十吧?
年鱼被他看得一阵阵心堵,正要反击,苏羡予却已振袖走远了。
他没好气地瞪了苏鲤一眼,“看什么看!你叔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本座才没那么老!”
苏鲤虚心求教,“那掌印今年贵庚?”
姑姑在世的话,今年也有三十五六了,年掌印既是姑姑的表哥,肯定比姑姑大。
姑父说他年近五十或许夸张了些,但肯定也不会空口说白话,年掌印定是已经过了四十了,只不知道具体多少。
年鱼眯眼打量了他一眼,冷笑,“苏小状元,本座听说你十六岁就高中状元,可是比你叔父当年还胜了一筹呢!”
苏鲤,“……”
差点忘了自己也是谎报年龄的一员了……
……
……
苏鲤去了华府,被孟姜几人起哄,硬灌了不少酒,当晚便留在了华府。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苏鲤十分惭愧,忙忙梳洗妥当。
不想刚出门就看见华平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和霍延之、八姑、阿弩玩叶子牌。
苏鲤,“……”
姑姑每次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华平乐见苏鲤出来了,高兴招呼,“阿鲤你醒了,正好把阿弩换了,笨死了,这么多天了,连牌都认不全!”
苏鲤,“……”
原来,他还要陪打。
华平乐吩咐阿弩将温着的蜜水端给苏鲤,笑道,“你昨夜多喝了几杯,现在约莫也是不想吃东西的,索性等一会,直接用午食”。
苏鲤惭愧道,“昨天忘记叮嘱八姑叫我一声了,实在失礼”。
华平乐不在意一笑,“有什么好失礼的,拿这当自己家。
来,过来,我教你打牌,王爷和八姑都笨得要命,教到现在还会打错牌”。
霍延之淡淡提醒道,“宁河说她打了一辈子牌,有时候也还是会打错牌”。
华平乐,“……祖母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
霍延之,“你是说宁河老糊涂了?”
华平乐,“……滚!”
苏鲤忍笑,见她兴致勃勃,便认真跟她学,又道,“我记得修远因为常陪程老夫人打牌,打得挺好”。
“那哪天叫他来打牌,还有谁会?”
苏鲤便装作不在意道,“叔父说他少时常和霍大公子陪霍夫人打牌,应当也是会的”。
华平乐摸牌的动作微顿,母亲,竟是喜欢打牌的?
她竟是一点也不知道。
是了,她那时候身体弱,听不得嘈杂的声音,多半也是听不了叶子牌的声音的,所以母亲从不会在她回家时打。
而且,她从头到尾也没回过几次家,见过母亲多少面——
霍延之开口道,“贵夫人贵女喜欢的东西就没有表哥不会的”。
苏鲤大感兴趣,“不会吧?难道他连描眉梳髻都会?”
霍延之点头,“他曾说过可以为阿鱼梳一年的发式不重样”。
苏鲤,“……”
父亲天天学头发怎么梳,叶子牌怎么打,是怎么考上状元的?
阿弩咋舌,“那么厉害!姑娘的梳头嬷嬷只会一百零八种,还说是京中最厉害的梳头嬷嬷呢!
那他会画多少种眉?不会也能画一年不重样吧?”
霍延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