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那老仆已站了起来,弯着腰全力朝棺木上撞去!
卫兵们倒抽一口冷气,齐齐后退。
华平乐虽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不忍目睹地别过目光。
九方凤淡淡开口,“求仁得仁,姑娘该为他高兴才对”。
华平乐咬唇,霍延之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沉声道,“军师说得对,酒酒,不要难过”。
阿弩眨眨眼,“姑娘,要不要告诉洛姑娘一声?”
华平乐摇头,“我刚刚在人群中看到苏羡予的人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去向洛太傅报信了”。
九方凤目光微动,“苏尚书的人?谁?我怎么没见着?”
那是从十六年前就跟着苏羡予的老人了,现在的确没在苏羡予身边出现过。
九方凤不认识理所应当,只她却是认识的。
只不知道苏羡予的人出现在这,是偶然,还是其他原因。
华平乐笑笑,催着马往城外走,“王爷,我们去跑马吧”。
她如今身份不便,霍延之更是不方便明着插手洛太傅的事,否则反倒为他招祸。
就算要帮忙,也只能暗中动作。
“还要麻烦九方军师留个人手在这里探听下消息”。
九方凤笑吟吟抱拳应了,王爷和未来王妃去跑马,他这个军师自然要辛苦点盯着了。
……
……
远处,一辆青帷马车掀起的车帘落了下去,马车中的中年男子愤愤抱怨,“真是晦气!
一进京就遇到这样的事,早知道就该晚些日子再进京!”
他对面的清癯老者穿着藏青色的道袍,长须及胸,仙风道骨,闻言微微一笑,“错了,这个时机恰恰好”。
中年男子不解,“恰好?”
老人却不再解释,吩咐道,“走吧”。
青帷马车不紧不慢启程,却也是朝着京城的方向。
四周停车看热闹的很多,没有人多注意这辆马车,连九方凤也只随意扫上一眼后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
……
……
御书房中,政和帝面色阴沉地盯着跪着的内阁诸位阁老和锦衣卫指挥使。
蠢货!
都是蠢货!
一个个地说起来都是文章诗词,满身才华,遇到这么点小事竟是束手无策!
“都哑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随便一个乡野妇人都能诬陷天子!
你们这些内阁阁老,国之重臣竟然一点主张都没有?朕要你们何用!”
政和帝十分清楚,杜家母子已死,他要给他们强加罪名容易。
但杜介白名头极大,向来被那些个书生酸儒之流奉为高士名流。
消息一传开,狗胆包天,巴不得冒犯龙颜好搏个青史留名的酸儒绝对不在少数。
如何堵住这些人的嘴,进而堵住天下人的嘴才是关键!
孟老首辅瞥了瞥跪在自己身边的次辅和几部尚书,除了还在养腿伤的刑部程尚书,其他都到齐了,可见皇上对这件事的重视。
也是,皇上向来最是看重颜面。
上次昌平侯府隐瞒宋学韫已经订亲,将宋学韫送入宫选秀,差点害得皇上沾上与臣子争妻的罪名就让皇上勃然大怒。
连宁河长公主的颜面都不顾了,当即下旨削了昌平侯的爵位。
后来,宋学庄年纪轻轻,竟然因为轻飘飘的几十板子送了性命。
他心里也是暗暗嘀咕的,谁知道里头有没有皇上的手笔在?
这次杜若枉死之事,更是实打实地将“与臣子争妻”的名头死死扣在了皇上头上,他岂能不动怒?
洛太傅将洛兮瑶许给杜若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也没有刻意瞒着。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尚书台的人却大多是知道的。
杜介白名满天下,他的独子杜若参加本届春闱,虽然被苏鲤的光芒掩盖住,但也引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