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方凤假笑,“姑娘觉得九方会让别的男人抢走王爷福广王的封号,还占了他的府邸?”
华平乐,“……”
好像也对——
“那个戚谷丰一直以大萧第一名将自居,经常在各种场合骂王爷是仗着身世捡了个好漏,平白得了天大功劳的小白脸。
光凭这一点也知道他不是个老实的。
据我所知,戚谷丰也的确不太老实,在福广之地偷偷训练骑兵,意在中原。
我估摸着皇帝也知道了,这次绝对是借萧明昭之死嫁祸戚美人,好堂而皇之地对戚谷丰动手,没想到却被戚谷丰抢了先”。
华平乐默默点头,你估摸得很对,她就说萧明昭惨死,苏羡予嫁祸王妙儿,宫中怎么一直没动静。
原来政和帝早就打的这个主意,只枉害了戚美人一条性命。
从戚谷丰只带了两万亲信仓促叛逃来看,他多半不是掐住京中动荡这个时机造反。
而是,政和帝准备对他动手的风声不知怎么走漏了,所以他才会先下手为强。
因为准备不足,福广十万水军,他只带走了五分之一。
他意在中原,这两万人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若真的早就掐好了时机,绝不至于这般的。
只不知道风声到底是怎么走漏的?
“当然,说出来二姑娘您可能不信,王爷这个福广王绝对没有戚谷丰这个福广提督威风。
皇帝一直看得极紧,这么多年了,我们也就安插进去了一个马家,还是捡了二姑娘您的漏。
但凡我们多半点动作,估计皇帝也就顾不了面子了,怎么也要弄死王爷才会放心”。
华平乐心头微动,“九方军师,你觉得,那个泄漏风声的人会是谁?”
按政和帝阴险隐忍的性子,绝不至于轻易漏了风声。
甚至连给他办事的臣子,都不一定会提前知晓。
戚谷丰就算是在京城安插了奸细,又怎么可能打探到那样的机密事?
那个泄漏风声的人一定是政和帝身边极亲近且信任的人,且一定相当有权势。
否则,他根本没办法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地将消息传递到千里之外的福广,还能让戚谷丰相信。
其实,她有点怀疑是年鱼动的手,但年鱼早就被关进了刑部,他手下的亲信也都被看押了起来,要精准地恰恰把握好时机,却是不容易做到的。
因此,她也不敢确定。
九方凤用折扇敲着手,啧啧感叹,“九方对京城的人事还没有二姑娘你熟,二姑娘你都猜不到,九方怎么可能猜得到?
但不管怎么说,年掌印总算是保住一条命了!
啧啧,还是二姑娘有办法,竟然借着往事编出什么脚生六趾的话来。
偏偏编得天衣无缝,不但那个尼姑,整个福州的人都帮着撒谎!
我可是得了绝密情报,皇上总共派了三拨人去福州打听,锦衣卫还押回来了二十多个连家当年的邻居街坊。
所有人众口一致,连家那位送进庵子里养的姑娘就是天生异象,足生六趾!
啧啧,二姑娘,你今儿一定要告诉九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九方可是好几天都没睡着了”。
华平乐猛地睁大眼睛,失声惊呼,“不是你们安排的?”
九方凤敲折扇的动作猛地一顿,“不是二姑娘叮嘱王爷不用管年掌印的事么?”
华平乐面色发白,“是,年掌印很久之前就叮嘱过我,如果有一天他身份拆穿,不必管他,他早安排好了。
我怕我们多做多错,反而误了他的布置。
后来王爷说在连溪清身边安排了人,我便以为连溪清和金氏都是你们的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