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女人都会心笑了起来,那些没能跟去看打马游街的丫鬟婆子更是使劲地盯着苏鲤看。
这样近距离看状元郎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放过了。
孟老首辅看着笑得毫无仪度可言的孟姜,再看看芝兰玉树般立于面前的苏鲤,又是一阵心堵。
不行,等苏家叔侄走了,他一定要好好打一顿这兔崽子,狠狠打!
苏羡予开口,“苏某已带着阿鲤进宫谢罪,此次过不在九少爷,还请首辅大人和老夫人万勿怪罪九少爷,否则便叫苏某和阿鲤心下难安了”。
孟老首辅呵呵笑道,“一件小事也只得你们专门去请罪,羡予你就是太小心了,小九这孩子肆意惯了,倒叫你们见笑了”。
答应归答应,但打还是要打的。
两人正客套着,又有小厮来报,福广王求见。
孟姜哈地跳了起来,兴奋一击掌,“王爷肯定也是来为我求情的!”
霍延之来意明确,摆手免了众人的礼,“酒酒让我来看看孟姜有没有挨打”。
他说着打量了孟姜一眼,朝众人一拱手,“告辞”。
孟姜,“……哎,王爷你不是来帮我求情的?”
霍延之皱眉,“你需要我求情?你怕打?”
孟姜下意识一挺小胸脯,“怎么可能?”
那怎么可能?
他孟姜怎么会怕打?
就算挨打,又怎么会需要别人来求情?
“告辞”。
孟姜,“……”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孟老夫人忙客套了一句,“王爷用一碗茶再走不迟”。
“不必,酒酒还在外面等我,不必送了”。
霍延之走得和他来时一般迅速又莫名其妙,孟三老爷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孟老首辅,“……”
以他对那位福广王的了解,他约莫真的只是按华二姑娘的叮嘱来看一眼孟姜挨打了没有。
而华二姑娘多半则是怕孟姜挨打,特意让福广王来一趟,好叫他顾忌霍延之的面子,就算要打,也留几分情面,不要真的叫孟姜伤筋动骨了。
嗯,就是不知道,华二姑娘知不知道福广王将差事办成这样了?
苏羡予便也起身告辞,谢绝了孟府诸人相送。
他出府时脚步迈得略快,苏鲤十分默契地陪着他加快步子。
两人紧赶慢赶地出了孟府,华平乐已经走出几步了,正对霍延之道,“不去跑马,花会掉”。
说着伸手扶了扶随风舒展的冠世墨玉。
苏鲤忙叫了声华姑娘,华平乐转身,惊讶问道,“阿鲤,你怎么到这来了?”
苏鲤便将来意说了一遍,问道,“王爷和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华平乐粲然一笑,笑得眉眼弯弯,酒窝深深,“回家,翻翻书看看有没有法子能将这朵冠世墨玉保存下来,戴个五十年都不会谢”。
苏鲤也不自觉笑了起来,“制成干花的话,容易碎,也不好看。
姑娘若是喜欢,我来种上一亩冠世墨玉,春天到了,姑娘每天都有鲜花戴”。
霍延之立即道,“我也会种!”
华平乐,“……”
福哥儿今天骤然高涨的胜负欲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延之在华平乐无语的目光中沉默了片刻,乖乖加上了一句,“我们家的花匠会种,肯定比阿鲤种得好!”
华平乐,“……”
苏鲤咳了咳,掩唇忍笑。
苏羡予淡淡开口,“苏某知道有种法子,可将花朵的色泽、形态,甚至手感都完好地保存下来,华二姑娘有无兴趣一试?”
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