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表妹的亲事就要定下来了。
阿鱼,你这回可放心了?
十五表妹小时候事事要比着你,她的未婚夫绝对比不上你日后的未婚夫万分之一”。
那时候徐茂已经二十五岁了,只他若是进不了二甲,是绝对配不上连家的嫡女的,因此迟迟未定下亲事。
她当时笑着回了一句,“其他不论,这份子容貌才情,我日后的未婚夫是比不了的”。
当时,她已经十六岁了,父亲一力主张她入主东宫,母亲和兄长却一心想她嫁给苏羡予,太皇太后举棋难定。
霍玠说的是苏羡予,她说的却是萧明时。
霍玠听了惆然不乐,摸着她的头叹气,“阿鱼,太子除了丑除了笨,还有什么好处?你这般向着他?”
她没有向着萧明时,她只是要嫁给他而已。
嫁给太子,入主东宫,他日母仪天下,孝敬太皇太后,照看霍延之平安长大,照拂霍氏、连氏荣宠富贵,乃至福荫天下百姓。
那是太皇太后走的路,也是她想走的路。
她要嫁给谁,与萧明时无关,只与太子有关。
后来,她没有如愿嫁给萧明时,连溪清却在家人的安排与祝福下嫁给了徐茂。
而此时,华平乐坐在华府前花园的凉亭里上下打量了一番刻意装扮过的连溪清,诚实评价,“其实徐太太你的年纪已经不适合戴这样的珍珠发箍。
今天又勉强插了一对步摇,更加不伦不类,徐太太回去应该将梳头的丫鬟打发了”。
连溪清从小就爱美,梳妆打扮天生就通,一手调香的技艺更是连老香师都甘拜下风,绝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连溪清脸上的红晕透过厚厚的脂粉透了出来,她自也知道这般打扮不妥,只婆婆坚持这般才能叫天真、好打抱不平的华二姑娘更加怜惜她——
徐连成腾地站了起来,“华二姑娘身为东道主,却口舌肆意,是何道理?”
连溪清只有徐连成一个孩子,她成亲后不久就有了身孕,在霍瑛死前半年生下了徐连成。
徐连成今年应该十七岁了,与阿鲤差不多的年纪。
他继承了连家人浓艳的容貌,这般面带薄红的盛怒模样越发显得漂亮,神态举止却娇惯浮躁,没有阿鲤隐含坚韧的温和温润。
无论如何,苏羡予确乎将阿鲤教得极好的——
华平乐睨了他一眼,轻嗤,“小孩儿,你有空在这里质问我,不如想一想你母亲为何要穿戴成这般失礼于人的模样到华府做客?”
徐连成噎住,被拉来陪客的华平安皱眉叫了声二姐。
华平乐不耐烦摆手,“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成么?阿弩,去将太后娘娘赐的那只宝石镯子拿来送给徐太太赔罪,这样行了吧?”
连溪清忙起身行礼推辞,华平乐霸气道,“给你,你就收着!我就是看不惯那恶婆婆欺负媳妇的!”
华平乐说着朝徐连成一扬下巴,“还有你,你有胆子跟我吼,怎的没本事考个状元给你娘撑腰啊!
让你娘天天被你祖母那个老妖婆欺负!
我们家阿鲤比你还小一点,今年都要下场了,说一定会探一支状元花送给我呢!”
华平安,“……”
虽然华平乐说的是徐连成,但似乎有被冒犯到。
徐连成俊脸涨得通红,甩袖就走。
连溪清忙起身行礼赔罪,华平乐摆手,“没事没事,这样没礼貌的,我也懒得看他,早走早好”。
连溪清绞着帕子咬了咬唇,忽地福身蹲下,“华二姑娘,此次厚颜上门实是想求姑娘引荐,让夫君见一见福广王,还请姑娘成全”。
看来徐茂是在京中寻不到门路,将主意打到霍延之身上了。
华平乐故作好奇问道,“他这次进京述职,应该是想留在京城吧?这种事,王爷帮不上忙的,他想见王爷做什么?”
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