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的及笄礼有条不紊地操办了起来,萧明晴早早算着日子,不想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华平乐给她写信邀做她做赞者。
偏偏华平乐最近忙及笄的事,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进宫了,她又出不了宫。
萧明晴着急下写了封信托年鱼遣人送给华平乐。
年鱼早已将华家上下从里到外查了个遍,华平乐的生辰自是知道的,遣了个小黄门去送信,呆坐了半天,哑声开口,“来人,开库房”。
华平乐见来送信的是个小黄门十分失望,迅速给萧明晴回了信,交给那个小黄门带回去,又道,“给你们掌印带个信,说郡王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起来,还请他有时间来亲自瞧一瞧”。
华平乐带去的口信如泥牛入海,没了下文,她虽焦急,却也没有办法。
华平乐及笄礼的请柬一一送了出去,孟老夫人让孟夫人亲自来了一趟,说自己有意要给华平乐的及笄礼做正宾。
孟老夫人已有多年不外出行走,更不要说接这样的事,宁河长公主喜之不尽,亲写了请帖正式下了邀请。
永川郡主也写了信来,说想要给华平乐做有司,华平乐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解决了苏文采,就轮到萧明时了,她总要有接近他的机会,永川郡主会是很好的台阶。
……
……
萧明晴如愿成了华平乐的赞者,高兴得不得了,来回琢磨自己的小金库,又去缠九方贵妃,定要寻个贵重又合华平乐心意的及笄礼。
不想她的礼还没选定,就听说华平乐邀了永川郡主做有司,气急下来不及等步辇,抬脚就往东宫冲!
她要去找永川算账!
肯定是太子妃又以权压人了!
否则酒酒才不会请那个不要脸的做有司!
快到东宫时,年鱼慢悠悠不知从哪晃了过来。
萧明晴顿时更委屈了,气急败坏地恶狠狠告了一番状。
年鱼摸着下巴冷笑,“公主的手帕交及笄,永川郡主也要插一脚,看来是上次的教训不够!
不如我去给她下个药,让她在床上躺个几个月,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萧明晴咽了咽口水,“那,那不太好吧?而且,父皇知道了,肯定要罚你的”。
“那公主说该怎么办?”
“不如,不如——”
年鱼见萧明晴“不如”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哈地一击掌,“不如我帮公主给华二姑娘寻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东西做及笄礼!
将永川公主比得面目无光!也好叫她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上国公主,以后再也不敢同你争!”
萧明晴也哈地一鼓掌,“对对对!就是这样!九方军师也说了,我是公主,要有公主的风范,自然就叫人自惭形秽,再也不敢同我争!”
年鱼就领着她往自己的居所走,“正巧,我前些日子得了个好东西,到时候我再亲自送公主去,保管叫公主体体面面,立起上国公主的风范来”。
萧明晴偎着他的胳膊咯咯笑了起来,“嗯嗯,就知道掌印你对我最好了……”
眼看着两人走远,有宫人急匆匆进了东宫。
他们大刺刺地站在东宫门口说话,年鱼说下毒时声音压低了,没有人听见,其他话却叫东宫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王妙儿听了禀告咬牙不止,长春宫实在是欺人太甚!
九方贵妃天天在皇上跟前吹枕边风,说东宫的坏话,萧明晴更是事事桩桩都要压着永川!
偏偏九方贵妃和她生的那两个小贱种受宠,还有个极厉害的爪牙年鱼,竟是压制得东宫无分毫还手之力!
王妙儿想起秋狩之时,心头一片悲凉,别说是还手了,东宫现在战战兢兢,想得也不过就是能保住东宫之位,哪里还敢想那么多?
否则一个阉人岂敢这般欺辱她,欺辱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