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硬着心肠又骂了一声。
宁河长公主哼了一声,扶着华平安起身离开。
昌平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宁河长公主离开,厉声止住了昌平侯夫人的哭嚎。
按理说,宋学庄都晕过去了,该直接在华府叫大夫的,他却没那个脸,命人抬了宋学庄,灰溜溜地走了。
他原先不知道还有宋学庄和马莲娘谋算华大姑奶奶下堂一事,现在,之前的诚意自然是不够了。
他回府后顾不上宋学庄看大夫之事,命人开了大库房,将仔细挑选了两匣子珠宝首饰,想着华平乐好武,又将祖上传下的一副宝弩找了出来,又挑了两柄镶着各色宝石的匕首。
正想着还要加些什么,长随匆匆跑了进来,却是他们走后,宁河长公主就带着华平安进了宫。
不多会,政和帝就将马尚书和章祭酒宣进了宫,责令章祭酒引咎致仕。
“听说圣上大发雷霆,骂章祭酒在国子监一手遮天,将国子监弄得乌烟瘴气,连礼部当时在场的几位大人,圣上都谴了太监代天申斥。
又骂马尚书连自己的连襟都教不好,何以统筹户部,责令马尚书闭门思过,职务暂由户部两位侍郎代理。
国子监祭酒之职暂由苏掌院代领,并赐封华三爷二品郡王,又嘉奖了几个随华三爷而去的监生,令他们依旧回国子监读书。
内廷传出话来,圣上亲口许诺长公主,她仙去之后,便让华三爷承袭宁河之地,绝不会叫人欺辱了华家子孙”。
昌平侯听得后背冷汗涔涔而出,果然,果然!
为了儿女私事损了两名朝廷大员!
宁河长公主的圣宠果然无人能比!
他敢肯定,要不是宁河长公主顾忌华大姑奶奶和菱姐儿,投鼠忌器,这时候他昌平侯府的侯位都不一定能保住!
那个畜生!蠢货!
“快把这番话说给那个畜生听,让他跪到世子夫人的院子外去!快!”
他话音刚落,外头就有小厮风一般地卷了过来,“侯爷侯爷,宫里来人了,宣侯爷和世子进宫!”
昌平侯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果然,果然,那个小畜生是要害死他昌平侯府满门!
……
……
昌平侯勉强撑着一口气进了宫,刚踏回昌平侯府大门就眼前一黑往下栽去。
焦急等在门口的昌平侯夫人尖声叫了起来,失魂落魄的宋学庄却像没看见般继续往前走,完了,什么都完了!
圣上亲口训斥,说他枉读圣贤书,不堪在掌五礼之仪制的礼部任职。
更是训斥父亲不能约束子孙,不堪侯爵高位,只顾忌着华大姑奶奶和菱姐儿的颜面,暂不发落。
暂不发落,暂不发落!
只怕等风声过去,他昌平侯府的侯位,他的官职都保不住吧?
原本父亲说起,他还只当父亲是危言耸听,那个毒妇!
不是她管着他不许他纳妾,他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马莲娘身上!
不过就是件风流雅事,情浓时说了几句昏话,她就要置他于死地!
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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