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她不疼她又疼谁去?
她就是太疼了,才惯得她敢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母亲,儿媳也不敢奢求,只求母亲保住莲娘一条命,我们先把莲娘送回老家,等风头过去,冒族里姑娘的名远远嫁了。
莲娘才十五岁,等个三四年,谁又能记得现在的事?”
马莲娘忽地激动起来,“我不嫁人!我不嫁!我宁愿死!宁愿死!”
她这是还惦记着那个混账了!
马老夫人目光越发幽微,“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债,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嚷了出去,以你父亲如今的地位,却也不必那般小心翼翼。
那天在的不是礼部的小官,就是还没有功名的监生,我去求你父亲让莲娘冒族里姑娘的名嫁过去就是。大红锦被一盖,有什么丑事盖不住的?”
马三夫人迟疑,还可以这样?只怕父亲轻易不会允准。
马莲娘顿时止了哭,挣脱开马老夫人的怀抱,跪了下去,大声更咽,“谢祖母成全!
孙女与世子早立了白首之盟,现在闹成这样,世子定然不会置我于不顾,我只要遣人送个信,世子就一定会休了华氏,迎娶我进门的!”
果然是昌平侯世子宋学庄!
马老夫人看着孙女兴奋天真的小脸,眼前直发黑,这死丫头说得简单,宁河长公主又岂是好相与的!
她勉强控制着怒气,声音却微微发着抖,“昌平侯是个厉害的,只怕轻易不会许你进门,你有没有什么表记书信之类的,先跟祖母透透底,祖母也好逼着昌平侯松口”。
马莲娘含着泪娇羞笑了,“世子说不能留下证据让我名声受损,那些东西是没有的,不过世子答应过我,还发了誓,就算昌平侯不答应也没关系的”。
马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肿胀如猪头的脸,不是还要套话,她简直想亲自动手再狠狠甩她几耳光,让这张蠢脸再肿上一圈!
说她蠢笨如猪都是抬高了她!
她忙做头晕状,伸手撑住头,挡住狰狞的表情,仔细询问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将马莲娘与宋学庄私下来往的点点滴滴来回盘问了好几遍的马老夫人站了起来。
“你好生在这待着,我一会遣人来”。
马莲娘亲昵挽着她的胳膊送走了她,肿胀的脸上光彩焕发,这次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用再苦苦等宁河长公主那老太婆死了!
凭祖父如今的地位,难道还需要顾忌一个死了夫君死了儿子,自己也离死不远的老太婆?
偏偏世子胆子小,平白耽误到现在!
不过好在也不太晚,现在就开始准备,等九月她办过及笄礼,十月出嫁,不冷不热的天气,正好。
马三夫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忧心忡忡道,“一个监生也就罢了,昌平侯府,你祖父总不能逼着昌平侯府休掉没有犯错的嫡长媳——”
马莲娘不耐烦打断她,“哎,娘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祖父可是户部尚书,阁老!昌平侯府也就是沾了祖宗的光,要论位高权重,哪里比得上祖父?他敢得罪祖父?”
她话音刚落,一个容长脸的嬷嬷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正是马老夫人身边最得用的马嬷嬷。
马嬷嬷进来后,又反身关上门,将托盘放在厅里的高几上,探了探马莲娘的脉搏,面无表情开口,“姑娘受了伤,这是老夫人亲自令老奴送来的药”。
马莲娘见那碗药全无热度,骂道,“你们怎么做事的?煎药都不会煎?去重煎!”
马嬷嬷冷笑,“老夫人可等不得了”。
说着端起药碗就往马莲娘嘴里灌!
马莲娘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拼命挣扎起来,含糊喊着要见马老夫人。
马三夫人也冲了上去,只她们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比得上马嬷嬷的力气,不多会,一碗药就灌了下去。
马莲娘溅得满头满脸都是药汁,被鼻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