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歌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简单洗漱了一下,才不慌不忙的去到路孝文的书房。
今日不早朝,路孝文闲适的很。他刚叫李权沏了一壶茶,就听乔清歌哭哭啼啼的闯了进来。
“王爷,奴婢昨夜梦到王妃了。”
“奴婢昨夜梦到王妃了。”
“梦到王妃了。”
“王妃,呜呜呜…”
闻言,路孝文的眉头皱起,他又听到了“王妃”二字,还是连着四遍。
整个晋王府,也只有清歌敢把这二字挂在嘴边。
李权却完全抓错了重点,心道:好浮夸的表演。
“你梦到王妃什么了?”
“梦中王妃掩面抽泣,好不伤心。”
“奴婢的印象里,已经不知王妃多少次这样深夜垂泪了,每每落泪,皆是因为您的误会。”
…
“大胆!”
李权呵斥了一声,乔清歌却不以为意,心道这货也就这一句台词了。
她是世界上凤宁最亲近的人,命可金贵的很,偶尔大胆一些无伤大雅。
路孝文的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不知怎么开口。
狗子脸皮薄,乔清歌决定推他一把。
“当日王爷误会王妃非清白之身,王妃不吃不喝三日,泪都流尽了您也不相信她。”
“你说误会?”
路孝文的眸子里染上了愠色,但更多的是猜忌。当日的姑子是宫里的验事姑姑,为人一向刚正,她亲口告诉他,凤宁并非清白之身。
因为这事,他和凤宁二人更生嫌隙,婚后从未碰过她。
可如今,这小丫头告诉他,是自己误会了。
他一万个不相信,但更怕小丫头说的是事实。
若真是因为自己的专断,才让凤宁日日受府里人的欺负,那他就亏欠凤宁太多了。
“本王如何信你?”路宇凤眸子里的猜忌更甚,乔清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狗子怀疑她。
不仅仅是因为怀疑她的话。
更多的是怀疑她这个人。
可她铤而走险,甘愿让路孝文因为悼念亡妻而疏离她,也要揭发林嬷嬷,不只是因为想要雪恨,也是为了让狗子信她。
她怕自己攻势太猛会引得他的怀疑,所以常常提起凤宁。
这些都是为了让路孝文信她没有所图,可为什么他眸子里的猜疑更甚。
“奴婢与王妃日日相伴,怎会不知?况且奴婢昨日从秦国公府回来,路遇一小贩,鬼鬼祟祟的问奴婢要不要买药?”
“奴婢吓得厉害,就被他拉了过去,这才知世上无奇不有,有叫人清白的药,也有叫人不清不白的药。”
“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探,问他见没见过晋王府上的人。”
乔清歌的瞎话张嘴就来,她根本没去找过这所谓的小摊商贩,但这小贩一直隐匿于京都。
晋王府上和这位贩子有过接触的,只单单一个晚红。
供出晚红以后,林嬷嬷一定逃不了。
谁让那老巫婆处处针对她,睚眦必报是她的人生信条。
路孝文的办事效率极高,没多久就把那江湖术士带了回来。
乔清歌不禁感叹狗子的能力出众,即便是被皇帝处处打压,也能稳步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眼看着晚红快瞪红了眼,小贩愣是没明白她的用意,反倒信步上前,半合双眼地开口:“姑娘,当日的药可还好用?”
“王爷,这就是您口中和草民见过面的那位姑娘,不仅见过,还在草民这里买了药咧。”
“您说话算话,可不能诓骗草民。”
贩子本就细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