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坐在纪青山的怀里,那人臂弯里的温度没能让她踏实下来。她还惦记着小严电话里说的节目欠的张张账单。
“怎么突然想起弹琴来了,屋里有点热!”舒眠在他腿上动了动说。
纪青山快速抬起右手,捂了一下她的嘴唇说:“蹩说话!吻我。”
舒眠被逗笑了,肩膀放松下来。她象征性亲了亲他的脸颊,把头放在他的肩窝里,也顾不得热了。纪青山十指修长,随意的弹奏着,像一个人娓娓道来遥远的往事,不喜不悲,却又让人沉醉。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弹琴了?”舒眠在他耳边再次小声问。
纪青山轻笑一声说:“给那么多人唱过歌,唯独没有给你唱过。”
“真的要唱吗?”舒眠趴在他肩上问。关于节目的种种纠结,在慢慢散去。
纪青山点头说:“你想听我就唱。”
“想听,你小声唱。不让别人听到。就唱给我一个人。”
纪青山浅笑一下,真的唱起来:“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
舒眠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唱起来。她虽然是破锣嗓子还走调,可是纪青山不会嫌弃。
“远光中走来,你一身晴朗,身旁那么多人可世界不声不响……”
耳畔的琴声延续,那么悠扬又温柔。舒眠心中的烦躁终于被清泉般的乐声抚平,只剩下沉醉。
纪青山专注的盯着键盘,带着些虔诚的口吻说:“要相信音乐的魔力。这是我们的信仰。有音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真的吗?”舒眠抱着他小声问。
那人很笃定的点头说:“我见过生死,几乎失去一切,差点被病痛打败,都是音乐让我好起来。”
舒眠被他感染,眼睛有些涩。她听话的点点头说:“以后吵架了,或者发生不愉快的事,都唱歌给我听,好吗?”
“好……”纪青山痛快的答应。
舒眠瞬间就觉得放下了,她闭上眼睛,蜷缩在他怀里,耍赖想让那人一直弹下去。
纪青山却拍拍她的屁股说:“心情好了?好了就去洗澡。”
舒眠在医院住了几天,每天只能凑合冲凉,衣服换来换去也没几件干净的了。确实应该好好泡个澡了。
纪青山单手用力抱她,舒眠怕他碰了伤口,赶紧自己起身。
“我给你放水。洗个澡睡一觉。乖!”纪青山用哄小孩的口吻说。
舒眠觉得受用极了,乖乖跟着他去洗澡。
待到舒眠进了浴缸,纪青山溜达到院子里,问坐在葡萄架下的花瓜:“家里有五花肉吗?”
花瓜想了想点头说:“应该有,我提前准备了。”
纪青山自己往厨房走。花瓜在背后追着问:“做炸酱面吗?”
“我自己来。”纪青山没回头说:“舒眠嘴里有口疮,不能吃西红柿打卤面。”
花瓜撇撇嘴嘟哝:“你那手艺,别演砸了。”
纪青山回头用眼神剜了他一刀。自己进屋了。
花瓜说归说,听到纪青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一通乱翻,还是忍不住跟了进去。纪青山正切五花肉丁。
花瓜背靠在水池边问:“哎,我要不要回酒店住?”
纪青山斜他一眼说:“这么大的院子还容不下你?”
“这不是怕你嫌我碍事吗?”
“少阴阳怪气的。”纪青山挥着菜刀说:“该干嘛干嘛。在你自己屋里猫着就行。”
花瓜抱着手耸耸肩说:“行。我也沾沾舒总的光。让你伺候一次。”
纪青山低头忙活,过了半晌问:“孩子幼儿园的事联系好了?”
花瓜一听这个话题,眼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