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钱,强子终于找回点理智。他哭丧着脸慢慢说:“小严走了。还要钱干嘛?”
真是个痴情种子,问题是你早干嘛去了?家里的事没解决,先让人家姑娘陷那么深。
“你不要钱没事,别连累我们几个。”花瓜狠狠说着,像抓小鸡似的把强子提起来,直接把他的短袖衬衫从头顶上撸下来,连解扣子都省了。
衬衫脱掉,花瓜又来拽他的皮带。这下强子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自己跑进洗手间里,回头喊:“我自己换。我自己死,你们都别管我。”
“哎……”门外三个人齐声叹气。这孩子实在太不成熟了。怎么配得上那么高的工资?
强子折腾到半夜总算睡了。纪青山和花瓜回到屋里,睡意全无。
纪青山捶着胸口瘫在沙发里,张着嘴一下下喘不上来气。花瓜急的团团转。一面给他拿制氧机一面把强子家八辈祖宗都问候了。
第二天中午,纪青山顶着黑眼圈爬起来,顾不得吃早饭,就去了隔壁屋。瘦猴红着眼来开门。一上来就说:“完,强子发高烧了。”
纪青山心里“咯噔”一声。他跟着瘦猴进门,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摸强子的额头,盼望是瘦猴搞错了。问题是强子烧得两个脸蛋通红,嘴唇上都干的起皮了,脑门滚烫,怎么也有三十八度多。
“强子……”纪青山轻轻晃他的肩膀叫他。
强子勉强睁开布满血丝眼睛,一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嗓子彻底哑了。
花瓜不知何时出现在纪青山身后。他幽幽问:“能找人替他吗?”
纪青山摇头。这个水平的调音师,怎么可能临时找到人顶替。
“那个金老师不是也会调音吗?”瘦猴在旁边问。
纪青山无声摇头。金老师的水平差强人意。节目第一期出的各种状况,和金老师的二把刀操作不无关系。
“那怎么办?还是把他拽起来吧。灌点退烧药。轻伤不下火线。”花瓜说。
此时纪青山一字一顿说:“别折腾了。调音是耗精力的活。他烧成这个德性,不出岔子才怪呢。实在不行……就我顶一顶吧。”
”你开什么玩笑?”花瓜急的喊:“今天的几首歌都是闹腾的。你忘了当年胡爷演唱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