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着站在角落里。
缆车来了,舒眠最后一个上车。铁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听到人群后的阵阵咳嗽声。
“纪老师,是不是感冒了?”场记小姑娘关切的问。
舒眠没听到纪青山的回答。咳嗽停了几秒又袭来。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病成这样了还让您来。真够可以的。”
肖文宣这样的大咖是不会和他们挤一个缆车的。小姑娘可以放心说话。
舒眠觉得这是在骂自己呢。
“没人性!”另一个小姑娘笑着吐槽。
下了缆车,拍摄地点已经清场。今天本来是个半晴天,可是上了山才发现风有多疾。开阔的草地上云影一块一块的,走的很快。
导演选景时,一众歌手坐在一旁翘着脚等着。肖文宣根本没现身。工作人员拉着设备摆来摆去。其中就包括纪青山。
舒眠不知是不是风太大,还是那人太瘦了。怎么看着人直打晃。
舒眠拉过来副导演商量:“一会儿拍完弹唱的场景,能不能让纪老师先下山。他感冒了。”
副导演拍着胸脯打包票。
大家都走好位了,肖文宣才被簇拥着姗姗来迟。他坐在c位上,化妆师又过来给他打理妆发。此时他身后的纪青山裹着大衣背过身去不停的咳嗽。
导演从取景中看向现场,举着喇叭喊:“纪老师也要入镜。能不能做一下头发,再把大衣脱了?”
外围的花瓜一听就急了。
“化妆可以,不能脱衣服!”花瓜扯着嗓子喊。
纪青山慢慢起身脱下外衣,抬手说:“饶了我吧,我不化妆。”
大家哄笑,只有花瓜和舒眠笑不出来。
乱哄哄忙活了好一阵,肖文宣拉开架势要唱歌了。
纪青山鼻头通红,张着嘴呼吸,动作永远慢半拍。好在弹琴的事不需要过脑子,完全是肌肉记忆,还是拿起来就弹,只是没有平时弹的那么花哨了。
舒眠从取景里看着肖文宣抱着吉他轻轻吟唱。他只会几个简单的和弦,唱的忽忽悠悠,好像调被风吹跑了,但是挡不住他一脸沉醉。
站在身后的纪青山头发被风吹的散开,露出白皙的额头来。他微微眯着眼,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天上的飞鸟迎着风滑翔。停留、俯冲、再拔起来,把一泡屎准确的拉在了肖文宣的吉他上。